他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
然而即使这样，少年还是死死的咬着牙不肯跟眼前的人说出一句话。
顾千尘拿着手帕替人儿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如果别人看到一定会以为这个人是在助人为乐。
因为他那温柔的面孔，没人会把他与那些血腥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而这一地的血当中，一尘不染的他也毫无疑问的成了这里的一异类。
而被他擦拭的倒在血泊之中的人却偏了偏头躲开了男子的第二下。
顾千尘手顿了顿，眼里的笑意不减。
他的笑和顾末祤的不一样。
顾末祤的带着干净的少年气息。
而他身上带着那种嫡仙般的不染世俗的感觉。
放佛世间的所有美好都与他挂上勾。
“二皇子，或许不应该叫二皇子了，毕竟一个弑母的人注定是要被贬为庶人的”
“不过你要是松一下口，你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二皇子云诺”
“你说这个交易划不划算”
少年的声音如潺潺溪水般动听，说着安慰性的音调，提着听起来很靠谱的建议。
然而云诺却瞅都不瞅他一眼，偏过的头发出了一声冷哼。
今日之事，算他大意。
但他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把他的骄傲踩在脚下的。
他有自己的自尊，向身份权利这些东西妥协，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想要的权势，是靠他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用自己的自尊与骄傲换来的。
这种的荣耀他不稀罕。
虽然说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像生命低头。
但他云诺不会。
在他眼里，他在几年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生死早已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