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书臣评价长大后的自己“真的很差”。
司锦年的脸上当即流露出一抹尴尬和羞赧，耳尖微微泛红，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啊！真的…真的很差吗？应该…还好吧？”
司锦年的声音裹着心虚，盯着裴书臣心如擂鼓。
“嗯，真的很差，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整日流连风月场所，这些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
司锦年张了张嘴，被裴书臣说的语塞，想想自己之前的风评，确实不怎么好。
看着司锦年窘迫的模样，裴书臣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笑意。
须臾，伸手抬起司锦年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语气坚定而温柔：“但现在的你很好，我很喜欢。”
司锦年的心跳骤然加快，被裴书臣的话牵引着，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眨了眨眼，司锦年有些不确定道：“真的？你现在……真的很喜欢我吗？”
裴书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倾身靠近司锦年，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织在一起，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要将司锦年的所有情绪都看透。
片刻后，裴书臣轻声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很喜欢，比从前更喜欢。”
司锦年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胸腔里涌起一股暖流，仿佛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司锦年做梦也没想到，裴书臣居然早就喜欢自己，更没想到，他小时候居然也喜欢裴书臣。
还跟人承诺以后非人家不娶。
如今自己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司锦年觉得特别不真实。
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司锦年突然被裴书臣一把揪住衣襟，轻轻一拉，直接吻了上来。
裴书臣的吻温柔而克制，仿佛在试探，又像是在确认。
司锦年整个人愣住，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裴书臣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亲了自己。
激动的脑子一时有些宕机的司锦年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裴书臣引导着他。
裴书臣的这个吻并不激烈，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其中。
良久，裴书臣才缓缓退开，额头轻轻抵着还有些发愣的司锦年，声音低哑道：“现在你相信了吗？”
司锦年睁开眼，眼中还带着一丝迷蒙，抿了抿唇，脸颊依旧泛红，却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轻轻点了点头：“嗯，相信了。”
裴书臣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宠溺：“那以后不准再胡思乱想了，你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两人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夜风微凉，裴书臣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司锦年见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肩上，语气温柔而关切：“小心别着凉了。”
裴书臣扭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调侃道：“大夏天的，哪有那么容易着凉。”
司锦年却摇了摇头，神情认真：“山里风大，还是会的。”
裴书臣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微微一暖，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司锦年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神情专注地看着他，轻声说道：“裴书臣，谢谢你喜欢我。”
这句话来得突然，裴书臣一时有些愣住，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低头看着司锦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面盛满了真挚和感激，仿佛有千言万语藏在其中。
好半天之后，裴书臣才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无奈：“傻瓜，谢什么？喜欢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事，不需要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