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的一晚上，还是有一点效果的。
至少，盛韩轩没有再出现，他要杀人的表情。
这些天，盛家都因为盛韩轩一人的情绪，整个是处于阴云密布之中。
等盛韩轩上班的车行驶离开家，好奇的宋姿才把林满月拉到一边。
离婚协议，宋姿还是不想给这些话题说给老太太听。
“韩轩看了，怎么说？”
“他说，他会叫人再重新过一遍，到时候妈你再签字。”
“啊，还要过一遍，哪里有问题吗？”
哪里都有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提出的净身出户。
不要赡养费，然后留给盛启泰，再去找别的年轻女人吗？
林满月说：“这韩轩到是没提，他有他的考虑吧。”
这样的回答，宋姿就不多虑了。
再怎么思考，再怎么找律师，都是没有韩轩所请的那些律师专业。
一想到离了婚之后，要搬出盛家，宋姿还挺舍不得的。
舍不得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林满月还以为宋姿又要心软不离婚了，只能说：“趁着还没有办到最后的程序，妈你要做好最后的决定，不要到时候又临时改主意。”
“啊，不会了，下次就算盛启泰说什么，我都不会心动了。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了三遍，也没有只是出所以然来。
性格习惯，不可能一下子就与之前的几十年变得截然不同。
宋姿是有所转变，并不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优柔寡断这一点，还是存在的。
“哎哟，只是什么啊，妈你别顾虑了，有什么想法跟我说吧。”
“只是，我以后得一个人住，可能不习惯。”
“……”林满月跟不上宋姿的脑回路，“为什么妈你要一个人住？跟我们住，你不开心吗？”
林满月还在心里思考，她没有管宋姿太多了啊。
自从回国，她基本上都只能顾着自己和大佬父子，忽视了奶奶和宋姿。
以前没有被关出国时，也没有管宋姿太多的。
“不不不，不是的，跟你们在一起，很开心。只是以后我离婚了，跟盛启泰将不是夫妻关系，就没有资格住在这里了。”
林满月：“……”
这话是宋姿说出来的，林满月才不会认为是装的。
换做别人，林满月早就不理，转身走掉。
记得奶奶曾经说过，跟宋姿要讲什么事情，不能太拐弯抹角，会听不懂。
什么话，都要直着来说。
唉，幸好大佬是奶奶培养大的。
要是被宋姿教养长大，盛世集团到了大佬手上，估计都会倒闭了。
“首先你是盛启泰的妻子，这点没错。但是，你还是韩轩的妈妈啊，妈妈跟自己的儿子孙子住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对啊！”
宋姿的双眼亮了起来。
神情转换得如此之快，林满月在心里叹气。
从另外一方面想，其实宋姿挺可爱的啊。
没有心机，相处起来除了有点烦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宋姿是被林满月的一席话说得醍醐灌顶，失落的情绪冲散，高高兴兴地进屋去抱孙子了。
看着宋姿欢快的背影，林满月无声地笑了。
多好的女人。
盛启泰不珍惜，现在后悔都晚了。
这些天没有出门，这天天气好，林满月喂好了盛宝贝，就坐车出门了。
本来是要带着盛宝贝的，因为老太太情绪不好，就把盛宝贝留在家里。
有盛宝贝在，老太太就会少想那些不好的事情，可能会开朗一些。
约着，去了那家她们经常去的理发店。
修修发尾的发叉，再给头发做个保养。
“林小姐你又来了。”
迎宾服务生的一句话，让林满月顿了一步。
又？
有一句话是说一孕傻三年，可是，这是她回国后第一次来修剪头发。
绝对没有记错！
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了什么样的人，都记得很清楚。
没有来过这家店。
被关在国外之前，还是时不时来，洗头吹发什么的。
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这一次“又”，还持续性挺长的。
可能她是贵宾vip吧，所以就记那么久。
任佳期和米安已经到了，坐着在等她。
“外面都在传，盛三少夺位，已经正式掌握了盛家的大权，然后盛启泰被气住院了。”
江湖百晓生的任佳期，也有信息不准的时候。
传啊传，总会传变味。
“但是，我是不相信的。因为盛三少早就掌握了盛家的大权，再说了，就算生气也不会把脑袋气出洞流血的吧。谣言啊，止于智者，还止于知情者。”
好吧，说话只说一半，最讨厌了。
三人并列而坐，叫了这家店里最好的理发师，给她们洗头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