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刚的姐姐名叫何静静,今年芳龄二十二岁,刚师范大学毕业,是其父单位里的幼稚园一名教师。之前两人见过一面,不过很是匆匆。有天晚上,马交虎正在办公室设计公司广告。忽闻外面喊道:“请问有人在吗?”因为人手不够,秦大蛋、王秀琴等都出去干活了。马交虎闻喊忙走将出来,道:“请问你找谁?”只见一个漂亮女孩立在大厅门前,道:“你好,何成刚在么?”马交虎茫然不解,道:“何成刚?”略一想,即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刚子吧,他今天没来。”漂亮女孩便冲他莞尔一笑,道:“谢谢。”随即转身离开了。当时马交虎也没怎么在意,自然也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
漂亮女孩招人喜爱,帅气男生也很迷人。毋论是不是外貌协会,这点都毋庸置疑,谁碰见漂亮的帅哥靓妹,不乐意多瞄几眼?
马交虎做梦也未想到,这是女孩有备而来的。
那天何静静下班回家,正蹲在门口准备换鞋。母亲周玉婷走过来,道:“静静,妈给你找了个男朋友,年纪和你同岁,在隔壁开公司。”何静静心气多高啊,听完绘声绘色的讲述,鞋也不及换了,立刻借着找弟弟何成刚的由头,特地跑来见见这个母亲赞不绝口的男子。周玉婷见女儿去而复返,便笑盈盈道:“静静,虎子在公司吗?你对他感觉怎么样,他看到你了么?”何静静满脸困惑,道:“老妈,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跟他很熟么,怎么都叫人虎子了?”周玉婷道:“别管我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感觉怎么样?”何静静道:“感觉还行,就是有点小。”周玉婷道:“你这不废话么,当然要年龄相当了,我要给你找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你愿意吗?”何静静换上拖鞋坐在沙发上,道:“他是哪里人?”周玉婷紧跟过去,道:“本地,就离咱家没多远。”何静静道:“刚大学毕业?”周玉婷道:“好像高中没毕业,他爸去世就不上学了。何静静神情诧异,道:“妈,我可是正规大学毕业。”周玉婷面色不屑,道:“大学毕业又怎么了,文化程度能代表学识?人虎子才二十来岁,都这么有能耐了,你要和他处对象,将来肯定什么也不发愁。”母亲一席话,直听得何静静目瞪口呆,她不禁盯住母亲,道:“老妈,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夸过人,你该不是嫌我在家里碍事,想急着把我嫁出去吧?”周玉婷道:“我的傻闺女,你这话大错特错,老妈非但不想把你嫁出去,还想叫虎子入赘咱家嘞。”何静静愈听愈奇,道:“他是不是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不然的话,那有像你这样当妈的,迫不及待的想把女儿推给人家。”周玉婷道:“女儿,感情这种事可遇不可求,看看你以前处的两个对象,哪个像正经人,第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第二个做事吊儿郎当的。”何静静忍俊不住,道:“老妈啊,你这不是拐着弯骂我吗?”周玉婷道:“静静,你现在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等过几年就知道了。妈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孩子有出息。你还别觉得受委屈,人家还不一定能看上你。”何静静道:“老妈,女儿我长得也不算丑吧?怎么听您老这么一说,就好像我没人要似的。”周玉婷道:“这事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想追你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何静静不耐烦了,忙岔开话题,道:“晚上吃什么?”周玉婷伸出手指戳一下女儿的小脑袋,道:“吃,你就知道吃。妈去给你做饭,你自己好好想想。”
越有教养的人家越比较传统,此定理恒古不变。
何静静便是这样的女孩,之前虽然谈过两个,充其量也就一起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连手都没和他们牵过。现在她冷不丁倒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还被马交虎死死抱在怀里。何静静登时羞得面热耳赤,但一时间也不懂得怎么拒绝,只好旋用力躲闪挣扎,旋道:“你干什么呀,快松开我!”刚才猛经门外的寒风一吹,马交虎已经醉成什么样了,那里还能听清她说的话。当冰冷的手触到自己,何静静忍不住浑身一抖,容不得多想,仓促之间,乌漆嘛黑中她张开嘴使劲一咬,正咬在马交虎鼻子上。
醉酒之人的神经早已麻木,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此时的马交虎,脑子里全是那个马金萍的影子,把她当做了她。何静静骤感一凉,急忙脱口大叫道:“刚子,快来,刚子,他喝多了!”话音甫歇。马交虎猛将她推起,顺势翻在楼梯上。何静静吓得花容失色,道:“放开我,快放开我!刚子、刚子!”
就在二人相持不下,千钧一发之际。
何成刚摇摇晃晃走到楼梯口,道:“怎么了,姐?”何静静仰起头来,忙喊道:“刚子,你快把灯打开,他喝多了,帮我拽起来!”忽闻得有人说话,马交虎脑子顿时有点清醒,遂停止一切冒失行为,连声道歉:“对、对不起。”何成刚摸摸嗦嗦打开电灯,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我说等半天咋不见你们上楼,原来是在这里亲热呢,看来我出来有点多余,你们俩继续。”说完,转身欲进去。何静静慌站起来捋捋秀发,道:“多余你个头,你没看他喝多了,快过来帮忙。”何成刚听了姐姐的话,跄跄踉踉走到二人旁边,一屁股“噗通”坐在楼梯上,道:“我说虎哥,平时你酒量挺大的,今天怎么了,半瓶酒就被我灌晕了?”何静静挥起拳头,轻捶弟弟两下,道:“你废什么话,帮我把他扶上去。”何成刚猛吸一口凉气,大声嚷嚷道:“哎呀,疼死我了姐!你们俩这还没怎么样,就开始向着外人欺负我了?”何静静小脸绯红,嗔骂道:“你个兔崽子装什么蒜,我都没用力,快点,把他拽起来。”姐弟二人左右架起马交虎,将他搀到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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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蛋拔出电瓶车钥匙,道:“秀琴,今天可怎么办?”王秀琴无奈道:“还能怎么办,你先陪着阿虎,公司要有什么活,我领工人去干。”秦大蛋走到公司大门前戛然而止,道:“秀琴,你说这个马金萍,到底能躲哪去,怎么到处找也找不到她?”王秀琴幽幽言道:“人心都伤透了,不想露面呗。”秦大蛋皱眉道:“这事也不能怨人阿虎,她伤什么心?”王秀琴长叹了口气,道:“两个人要实在过不下去,就好聚好散。再怎么说,阿虎也不能动手打人家。”秦大蛋道:“这事不管放谁身上,也不能不当回事,就打她几下怎么了,要是换做我......”他尚未说完。只见王秀琴柳眉一竖,道:“大蛋,你这话是几个意思,以后如果我不小心犯了错,你还想打我一顿是吧?”秦大蛋赶忙赔着笑脸,道:“不敢、不敢,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打你。”王秀琴道:“你说的也什么没错,他们俩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再怎么样,萍萍也不能背着阿虎去找别的男人。”秦大蛋附和道:“对吧,是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比方说我们俩吧,假如我那天背着你,去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你会装作不知道?”王秀琴忽地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瞪大眼睛,道:“哟呵,你想和谁勾勾搭搭呀?”秦大蛋尴尬的挠一挠头,道:“我没想和谁,这不是打个比方嘛,你看你,又多心了不是。”王秀琴恐吓道:“你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念头,要是叫我知道你有什么想法,我就在你睡觉的时候,用剪刀把你的东西咔嚓掉!”秦大蛋膛目结舌,道:“媳妇,你这么狠心?”王秀琴瞪他一眼松开手,道:“别开玩笑了,快上去看看阿虎怎么样了。”秦大蛋一瘸一拐走到卧室门前,抬手慢慢推开房门,举目往内一瞅,不禁大惊失色,道:“秀琴,你快过来。”王秀琴道:“怎么了,怎么了。”忙跑到他身边。
只见马交虎侧身躺在被窝之中,正闭眼打着呼噜。床下的一个塑料盆里,都是吐出来的酒菜污物。而另外一边床沿上,还趴着一个身穿粉色裙子的妙龄女孩。
秦大蛋的目光充满钦佩神色,自言自语的道:“我嘞个去,阿虎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刚走了个马金萍,又来了个漂亮美眉。”王秀琴凝神细看几眼,质疑道:“她不是萍萍?”秦大蛋压低声音附耳,道:“不是,萍萍没她这么瘦小。”王秀琴惑然道:“那会是谁呢,你见过她吗?”秦大蛋略摇了摇头,道:“没有,阿虎以前带的几个女孩,我都认识,这个从没见过。”王秀琴拉着他走到大厅窗户旁,道:“这女孩不会是那种人吧?”秦大蛋茫然不解,道:“哪种人?”王秀琴垂首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给钱的那种。”秦大蛋见她露出一副羞答答姿态,登如大梦初醒般,口吻坚决的道:“绝对不会,阿虎从来不碰那种女人。”王秀琴听了忽地抬起头,道:“说!你怎么知道他不碰那种女人?”秦大蛋一怔,道:“阿虎说他嫌那种人脏,打死也不会碰。”王秀琴目不转睛看着他,满腹狐疑道:“那你呢,碰过那种女人没?”秦大蛋晒然含笑,道:“没有,那种人太脏了,我才不去碰。”王秀琴又一把手抓住他的衣领,道:“你特么别叽叽歪歪的在这给我拽词,快老实交代,你到底碰过没有?”秦大蛋并指高高举起,大声道:“我秦大蛋冲天发誓,以前要碰过那种女人,放屁给屁砸死,吃饭给肉噎死。”王秀琴慌横起玉掌,温情脉脉横捂住他的嘴,道:“没有就没有,谁叫你赌咒了。”秦大蛋乘机抓住她的小手,道:“老婆,让我亲一口。”
就在这时,耳闻得有轻微脚步声。
秦大蛋、王秀琴急忙松开对方,齐刷刷转头看去。何静静打量二人一番,诧异道:“你们是来办业务的吗,对不起啊,公司里现在没人,你们先坐那等一会吧。”秦大蛋道:“你好,我是阿虎朋友,这个公司就是我们几个开的,请问你是?”何静静听罢,嫣然含笑道:“你和,我是何成刚的姐姐,昨天他们俩喝多了。”秦大蛋惑然道:哪个“何成刚?”何静静眨了眨美目,道:“就是刚子啊,他经常来找你们玩。”秦大蛋歉然道:“对不起,刚子他姐姐,我常听阿虎提起你,刚才眼花没认出来。我叫秦金峰,江湖人称大蛋是也,她呢,是我未来的媳妇王秀琴。”王秀琴立即也打招呼,道:“你好,姐。”何静静“噗呲”一笑,道:“你好,秀琴。秦金峰是吧,你刚说阿虎常提起我?净骗人,我们俩才认识。”秦大蛋一本正经,道:“那可不,他做梦都喊你的名字。”接着拍拍脑门,道:“你看我这记性,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何静静顿时笑得花枝乱颤,道:“你这人也太逗了,你不是说他连做梦都喊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叫什么?”王秀琴走到她面前,道:“别听他胡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姐,昨晚你一直在这陪着阿虎么?”何静静止住笑声,回眸往卧室看了看,满是担忧的说:“嗯,昨晚他们俩喝了很多酒。”王秀琴道:“那你弟弟刚子呢?”何静静不禁一怔,道:“不知道,他好像回家了吧?”
王秀琴扭头注视着秦大蛋,那意思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阿虎又喝成那毛样,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女孩又落入他的魔掌了。
又听何静静笑道:“那什么,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上班,虎子就交给你们了。”秦大蛋心领神会、见风使舵,道:“别介嫂子,公司的业务很多,今天我们俩都得领着工人干活,你上班谁伺候他?”何静静闻言又是一怔,道:“什么嫂子?”秦大蛋“吭吭”干咳两声,道:“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干脆喊你嫂子得了。”何静静的粉颊倏地泛起红晕,道:“你千万别我喊嫂子,我叫何静静。”王秀琴接道:“静静姐,大蛋说的没错,我俩实在脱不开身,麻烦你照顾一下阿虎。”何静静沉思片刻,道:“照顾他倒也没什么麻烦,那我先去请个假。”秦大蛋高声道:“好,我们俩等你来了再走。”何静静局促不安的看着二人,欲言又止。王秀琴笑盈盈,道:“姐,你看打个电话行不行?”说着走到茶几旁,把马交虎的手机拿过来。何静静只好接过手机,摁出一串号码:“是徐姐么,我静静,我、我家里有点事,想请个假。”声如蚊嘶:“一天就够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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