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陆司言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看她。
这段时间，咄咄逼人是她，鱼死网破是她，阴柔诡诈也是她。
现在，坦诚明朗，也是她。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应该把她想简单一些，还是复杂些？
他脑子里，好像绕满了密密麻麻的线，千丝万缕，缠绕不清。
每当他抓住一条线，顺着走下去，可无一例外的，都是越走越窄，越走越暗沉……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手足无措过。
薄唇微启，性感的喉结滚了滚，稍稍缓解了下喉舌的紧涩不适，才后知后觉的开口：“你说你不曾想跟我过不去，可我自问从来没有真正为难过你，那么……”
说着，清隽的眉眼不动声色的颤了颤，气息稍显滞涩，顿了顿，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那么你到底有什么好不满的？”
纵然一开始他的出现不在她计划之内，那后来呢？
不止是他，陈延不也不在吗？
为什么她能接受陈延，把那样一个危险的人列入到她能控制、能利用的范围之内。
而他却不能？
陆司言自知对她算不上千依百顺，但所有的谋算与筹划，全都是为了她。
纵然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不了解，也总该明白，他不会害她吧？
且，以他目前的能力、财力、势利，就算是比不过宋淮，也比陈延总要强许多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