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蓝六月注意到他眼里的慌张，不觉笑出声。
她的突然转头，让金羡忘掉了反应，想到自己在偷看她的事情被发现了，她一定会认为自己是无耻之徒，无声的哀嚎顿时充斥他的脑袋。
随着她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溢满全身，那一瞬间恍然透过时光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雪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金羡呢喃着。
其实他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她到底是什么人？从他们相识开始，虽然她没有说，但金羡能感觉到，她的修为很高，甚至高出他许多倍。
她的身份也很让人好奇，羽衣也好，永善村的约定也好，还有她口中常说的族人也好，他全部都想了解。
蓝六雪沉默，她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就连金羡问的这句话都与当时说得相差无几。
那日的场景缓缓涌上心头，他们也在种树，不知道能不能种活，但怎么说也是他们一起种的。种完后，她便兴奋地跳了起来，又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很快随着思维舞动起来。
金羡没有听到回答，却被另一种画面所吸引，借着四周昏黄的烛光，和自己较好的眼力，看着她翩翩起舞。
一袭白衣好似黑夜中闪着荧光的精灵，走到哪里光就在哪里，手舞到哪个方向，哪个方向的花就逐渐从枝头萌芽，成长，绽放。
清冽的梅花香慢慢在府中扩散，在花园中嘻闹的人，闻到花香也不自觉放慢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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