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沉闷,彭墨心有愧疚,低声道歉。
修宸摇头:“傻丫头,咱们的心早就融为了一体,谈谢岂不是太迟了,况且,我并不认为你做错了!”
她为什么要道歉?前世明明是恭王把将军府推上了绝lu,她现在不过是在报仇罢了,何错之有?
该道歉的是他,是他的同脉宗亲做下的罪孽。
彭墨听着这话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撇了撇嘴忍住眼眶将要涌出的热,扬唇笑回:“是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自然也就是我的。”
在他面前,她是不用ke气的。
他是她的后盾,她的支柱,她的灵魂,她的信念,她的挚爱。
又过了几日,暗卫听到了一个以前在恭王妃边侍候的一个嬷嬷。
这个嬷嬷几年前因为老迈,又因多年来衷心侍主,很得恭王妃的尊敬。
所以在府外给她买了一个两进的小子,又送了两个丫鬟,荣养去了。
买通了服侍嬷嬷的小丫头之一,特意去听十几年前发生的事。
没两日便有了消息。
十几年前正是恭王府兴盛的时候,发生的事不少,但大都是政务上的,有一件事无关社稷,却被极其秘密的掩藏下来,起了彭墨和修宸的注意。
那是恭王妃的第一个孩子,怀五个月,因误食了脏东西,孩子没了。
恭王极为愤怒,本是一个敬上宽下的王爷,那件事后却大肆理了府中所有可能涉案的人,其中不少冤枉。
事后,便有都察的人参奏恭王暴行。
皇上给了足半年的惩罚。
足解除后,恭王便好似了个人一样,对所有事都怠倦,手中的政务渐渐的都交了出去。
也是那件事后,姚成致仕回乡。
“你怎么看?”修宸问着彭墨。
彭墨眉头微拧:“五个月,胎已经稳了,误食了脏东西这个说法不怎么准确,应该是被人下了毒了。”
修宸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医那边很快就有消息。”
“再去查一查恭王府里的府医吧。”
医在无宣召的况下都是待在医的。
恭王府虽然距离皇宫很近,但来回的lu上,以及通传,宣召所耗费的时间并不会短,这个时候,恭王府里的府医极有可能会被临时的拉去救命。
而且若那时先皇若有意隐瞒此事,应该会命令医在出诊册子上做修改的。
“墨儿果然心细如尘。”修宸点头赞许,起笑道:“有了消息我再过来。”
“好。”彭墨点头。
次日,姚若兰再次登门,面上带着不虞之。
自从她成了彭墨的闺中密友后,全京都的贵都对她大为改观,谁不ke气着几分?
所以,她往将军府里来的次数越发的勤了。
彭墨目光在姚若兰上扫视,笑问:“谁惹了姚小生气吗?”说着严厉的看向萤。
萤忙上前,垂首道:“奴婢等不敢怠慢姚小。”
“郡主别怪她们,不是她们。”姚若兰忙开口。
在京都,也就只有在将军府的时候她能感到被礼待的滋味。
那些捧高踩地的府邸,她日后一定要将受过的屈辱尽数奉还!
彭墨面稍缓:“哦,那是谁?”
姚若兰咬了咬唇,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偏厅里侍候的丫鬟。
彭墨了然,挥手遣退了众人。
姚若兰这才悠悠的叹了口气,委屈道:“今日我去给恭王妃请安,在府门外等了许久,王妃一直没召见,我心想着王妃事务繁忙,并不曾多想。谁知,后来一个老求见,递了帖子没一会儿,王妃就派人给请进去了。”
说着眼圈就红了,拿着锦帕沾了沾眼角的泪珠,悲怆道:“姚家然现在败了,但终究是百年的书香世家,底蕴和清名都还在的,用得着恭王妃这么作践吗?”
这件事她本不告诉彭墨的,但想着彭墨与长主关系极好,若是那天无意在长主面前漏了些许的口风,长主再传给了太后知道,保不准恭王妃就要受到斥责。
说完抬眼看了眼彭墨,唯恐她也同恭王妃一般看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