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寒这一夜睡得并不是太好。
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这一个月以来最安稳的一次。
“喂，谢暮寒，吃完早餐，我们就回江城。”
曲轻栀昨晚睡在隔壁，拎着早餐刷卡进来。
她把中式和西式的早餐摆了一桌子，用霸道的语气命令道，“你是我救的，以后就是我的人。我让你吃早餐，你就得吃。”
谢暮寒沉默地看她一眼。
他身上涂过药。
应该是她趁他睡着干的。
她什么都看到了。
他的耻辱、难堪、污秽，在她眼里是一个笑话吧。
“谢暮寒，你快点。”曲轻栀不客气地道，“替你许婆婆做手术的医生，是我爸爸找人安排的，因此许婆婆的手术才会这么成功。你和你婆婆都欠我，我以后叫你往东，你别想往西。”
谢暮寒一声不吭地站起来。
他确实欠她。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把他从深渊里救了出来。
“我吃。”谢暮寒在桌边坐下，腿伤一阵阵疼痛，但他仿佛毫无感觉，拿起一个汉堡，静默地咬着。
“多吃点，你现在瘦巴巴的，太丑了。”曲轻栀又恢复了毒舌人设。
她这次不管不顾的救他，居然没遭到电击惩罚。
但是，这才更吓人。
恐怕有什么不好的事在后头。
“好系统，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我崩人设反而没事？”她一边喝粥，一边在心里问系统。
【现在知道害怕了？】系统九九哼道。
“难道是秋后算账？”
【你这次的行为严重违规，导致重要剧情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偏离。需要等这个偏离的后果出来，世界法则才会判定你应该承受什么惩罚。】系统九九哼唧归哼唧，还是如实的告诉她。
“什么偏离？按照原剧情，谢暮寒过十几天就会逃出来，我只不过帮他提前一点而已。”曲轻栀不解。
【反正就是偏离了。】系统九九不高兴地道，【你真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