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窝山贼应该是新来的,是下官疏忽,下官一定好生审问,给赵大公子一个交代”
姗姗来迟的知府脑门上是蹭蹭的冒汗,这前面是王爷,旁边是刺史,身后还有一大帮广陵的商户百姓,还都是广陵城里有头有脸的
难做呦
墨君安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显然是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意
知府也是难做,谁能想到这广陵城昌盛了几十年没灾没难的,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蹦来一窝山贼,还专挑大人物抢,真是夭寿了
“王爷,在下一定从重处理,以后加强巡视,绝不再犯”
赵玉锦被吓的虚软的厉害,拉着墨君安身上的衣服
“君安,这也不是大人的错,我们先回去吧”
冷源已经套好了马车,受惊的赵玉铭赵玉锦,受伤的赵青凡,再加上一个身份尊贵的墨君安,刚好四个人在一个车架里面
赵玉锦被那山老大打的有些许厉害,脸已经明显肿了好大一圈,赵青凡在一旁看着墨君安在儿子跟前献殷勤,一路都没有开口
赵玉锦跟墨君安自然是在王府就下了车,墨君安本想让赵青凡来王府养伤,但赵青凡说于理不合,就跟着弟弟回了赵府去
“我爹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去京城了吗?”
墨君安给他放好热水,一边给他擦洗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赵刺史的事情办完了要回来,我母后便托他给我送东西,我特地把他留着,本想着等你回来一起吃了饭再让他走的”
墨君安将手上的皂角碎打出沫来,然后全数擦在赵玉锦的头发上,他今日受了不少的苦头,墨君安给他洗头发的时候,都能看到他头皮上的伤口,估摸着是被山贼揪住生生拽掉了很多头发
这一夜赵玉锦做了一宿的噩梦,墨君安唱着母后给他唱过的歌谣哄着怀里的人
赵玉锦这事出的时间巧,宫里来的人了解了前因后果后便回去复命,大概率下次来就是带着上面赐婚的圣旨
“我爹又走了”
白泽宽慰他:“刺史大人忙啊,他屋里又没人,如今你的归宿已定,他也没什么忧心的,自然是心无旁骛的忙活他自己的事情”
赵玉铭有些惆怅:“每次都是一声招呼都不打,我想去看看他都没机会”
赵青凡许是背着公差,那日只是回家歇了一夜,第二日早上就走了
“王爷的心意刺史大人看到了,这就够了”
赵玉锦这两日恢复的不错,也多亏墨君安照顾的好,家里的厨子换了一茬,全依着赵玉锦的口味来
“刺史大人走之前,给玉铭留了话,他最近不敢来王府,便托我给你把话带过来”
“竟然兜了这么大个圈子”
白泽笑了:“刺史大人说,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不可恃宠而骄,你非女子,没有孩子做倚仗,荣辱全在王爷一念之间”
他将一个盒子递给赵玉锦
“刺史大人说,这次回来观你兄弟二人变化颇大,尤其是你,所以他将这个东西一半放在玉铭那里让他保管,一半留给你,让你留个心眼藏好了,莫要被王爷发现了”
赵玉锦打开盒子,里面都是些田产铺子,都是他娘的嫁妆,如今都留给了他
“我娘的嫁妆都在这里了,爹还让玉铭保管什么?”
“这是你娘的嫁妆,你爹还留给你不少东西,不过你爹手上的大都是外面的田产铺子,不多,可什么地方的都有,东西都是留给你的,但房契地契得放在玉铭那里,你爹的这番苦心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