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笑,连一朝已经梦见楚袂好几天了。
“小姐,商行的管事来找老爷去点货,老爷跟楚相爷赴宴去了,夫人说让你去。”小丫拿着一件橙色的薄披风,虽然是酷夏,连一朝还是要穿上丝绢织的披风。
商行的管事已经在等着了,在车里拿着账簿介绍着要运出去的货。连一朝认真的听着,这些日子在家里她一直跟着账房学习算账,管理家里的生意。
来到连家商行,十几辆马车已经装好货,还有几辆大的马车等着装货。
“李叔,这是什么货?要运到哪里?”连一朝看着定死的箱子,拿着出货簿点着。
“小姐,这几车货是要出境的,兵部的文书已经批下来了,还有锦衣卫的没有下来了。听说他们的头儿这几天刚回来,正在核实。”管事没有直说,毕竟东家的事他们不能议论。
锦衣卫的头儿?不就是楚袂吗?爹爹跟外境竟然还有生意?她怎么不知道?
“打开看看,是什么?”连一朝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她敲着箱子吩咐旁边伙计打开箱子。
“不可!小姐,这箱子如果开了,我们是要高价赔偿的!”管事双手捂着箱子着急的看着连一朝。
“这么贵重?”
“小姐,装货的时候有掌事的伙计把好关了,还有官府的人在场,您只要点好货签字就行了。”管事拿着笔递给连一朝。
“既然都看着,为什么没有叫上锦衣卫的人?吴素都没有回来,谁给你们批的文书?”清冷沉酽的声音在连一朝的身后传来,连一朝心底微微颤动,这个声音她有多少日没有听见了!
楚袂身穿一件宝石蓝长衫,胸前绣着一朵硕大的紫色牡丹,腰间一条玉带,上面挂着短剑出云,还有羊脂玉佩。
真是天然的衣服架子,就是一块普通的布披在他身上。也是与众不同的。
楚袂没有理会发痴的连一朝,径直走到箱子前看了看,他意示李放把箱子打开。
“小姐!我们可是要赔偿的!”管事见连一朝还在发愣,走到她身旁小声提醒。
连一朝听到了管事的话,转头盯着他,嘴唇里挤出一句话:“用你说!都打开了我能怎么办?他们可是官!”
“老大,这货可真是讲究,钉子都是纯铜的。”李放拔出箱子上的一枚铜钉,铜在宋国可是奇缺的,仅有的铜矿就在连家手中。
楚袂睥睨着箱子里的货,都用锦布细细的包着,他终于转头看着连一朝,身后的管事。
“这里面是什么?自己拆还是我们帮你?”
“自己来!自己来!哪能劳烦各位爷!”连一朝挽挽袖子,要动手拆开锦布,却被楚袂拉住。
“没让你!”
“我!小的来!”管事从怀里掏出一副用丝绸缝制的手套戴在手上,他小心的从锦盒中拿出一个金质的酒壶,上面还用特殊的烧景蓝工艺镶上的花纹,在阳光下灼灼耀眼。
“黄金?你们竟然走私!”楚袂细长的丹凤眼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不!大人,这是经过制造局批准的,是燕国王世子定的货。您看,这是印章。”管事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小本,上面确实有宫内制造局的印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楚袂拿着小本翻了翻,连家竟然一直跟周边国家皇室有经济上的往来!看来他们并不是在宋国才是皇商。
“可以还给我们了吗?”连一朝在一旁胆战心惊的问楚袂。
今天出门定是没看日子,好不容易遇着心心念念的人,却是在这样的地方!就不能在街上偶遇吗?
楚袂斜睨了一眼连一朝,把黄本给她。
“李放,把箱子恢复原样,在这个上面坐上锦衣卫的印记。”
“哎哟!多谢大人!小姐,大人这是给咱们开路了。”管事欣喜的对楚袂行礼。
“不应该的吗?过几天不就是一家人了吗?”连一朝在对楚袂行礼的时候,嘴里又挤出了一句话。
既然想利用人家,就得彻底地利用,不是吗?
楚袂一直冷冷的盯着连一朝,看完她行礼淡淡的开口:“陪我走一走吧。”
“啊?好的。”连一朝没想到楚袂会说这一句话,急忙提着裙子跟上他。
连家商行在京都最繁华的街上,街边的小摊和商铺众多,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他们看到锦衣卫走在街上还是会刻意让路的。
楚袂走的并不快,好像是在故意等着连一朝。连一朝却不敢跟他并肩而行,毕竟这是在京都,楚袂说的话她也没有忘记。
“你逃跑的力气哪去了?”楚袂停住回头望着连一朝。
“嬷嬷说,我要嫁给大人,走路时要跟在您的后面,不能跟你一起走。”连一朝站在楚袂后面踌躇的看着他。
“嬷嬷?你的教习嬷嬷?呵!看来,你们家挺重视你嫁人的。”楚袂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
“你!你不重视吗?一生就这一次!”连一朝小跑到楚袂身边,昂头瞪着他,这个渣男!
盯了一会儿,她又丧气地低下了头。对自己来说是一生一次的婚礼,对楚袂来说却不是,毕竟自己不是他喜欢的人,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对我来说挺重要的!不过,你以后反悔了,我会走的。”
“我又没有说什么!我是想说,我家没有什么大规矩,不用跟嬷嬷学的那般辛苦。”楚袂似是思量了一会儿,拉起连一朝的手。
连一朝惊讶地看着楚袂,手犹豫的往回缩着。
“再亲密的事我们也做过,不是吗?拉手而已,为了你别再让人拐跑了。”楚袂邪笑一声,细长的眼中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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