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连一朝身子一震,她看着楚袂没有再说话。是了,他们之间本没有什么,朋友都算不得。
“你~刀剑无眼,我若伤了她~啊~”那男子似乎还要说什么,楚袂一把短刀飞过,把他拿剑的手腕割破,他的剑也滑落。滑落时也把连一朝的脖子给划破了。
连一朝脖子上的血瞬间染红山上的衣袍,她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有血流下,急忙用手捂住。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流了下来。
楚袂把自己里衣上撕下一块布条给她绑上。
“别怕!来人,快去请大夫!姑娘,事急从权,得罪了。”楚袂帮连一朝捂着伤口,轻轻的把他抱到酒店的客房。
连一朝只是惊恐的看着楚袂,眼泪顺着楚袂的手滑下来。
这一刻,她才明白死亡是多么的可怕。
她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楚袂的手,她感觉楚袂的手一僵又放松了下来。她的手紧紧抓住了他。
楚袂低头看着哭着的女子,应该是吓坏了吧。自己这样抱着她过于亲密了,该怎样向她的家人解释?
“快看,楚大人抱着哪家的小姐啊?”
“就是啊,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呢!”
楚袂听着酒楼里的食客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他冷眼扫过那些人,把连一朝匆匆抱进客房。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裴谦和李放带领锦衣卫开始清理酒楼的人群。
“糖糖在哪里?糖糖!”连老爷一路小跑上了二楼,由于跑得太快,差点一个趔趄摔下去。
“老爷没事吧?”掌柜在客房门口守着,见连老爷来了,他擦了擦汗紧张的迎上来。
“我能有什么事!快,快,王大夫,李大夫,快,进去看看。”连坡哭着嗓子就把门撞开了。
可怜那俩大夫了,他们正在坐堂,被锦衣卫提上马就一路狂奔至此,药箱都不曾拿上。
幸亏今天是药堂义诊的日子,他们的东家连老爷在,带着药童和药箱跟着来了。
客房里一股血腥味弥漫着,连一朝躺在床上近似昏迷。楚袂为了不让她昏过去,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在生死面前,男女大防算得上什么?
“不要睡,大夫一会儿就来了。你先把这个吃了。”楚袂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要放进连一朝的嘴里。
连一朝本身就羸弱,又加上流血,此时的她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听见楚袂在跟她说话,让她吃东西,她想张嘴,也一直在努力的张嘴。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的嘴不听使唤了,她无奈的流着泪。
楚袂看着连一朝,脸上有痛苦无奈的表情,还努力的扯着嘴巴,最后还哭了!这是听懂自己的话了!
“得罪了!”楚袂把药丸放进自己的嘴里对着连一朝就喂进去了!
正在为自己张不开嘴吧哭的连一朝感觉嘴里一股清凉,嘴上还有暖暖软软的感觉。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楚袂黑亮的双眸!她一紧张就把楚袂软软的嘴唇咬了一口!
“嘶~啊~”楚袂粗鲁的把连一朝的脸拍了一下!
这绝对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连一朝咬了楚袂,楚袂打了连一朝!
现在的连一朝想睡也睡不着了,她艰难的抬手摸着脸,眼泪不要钱的似的流着。
此时的门被“嘭”的一声撞开!楚袂见有人来了,连忙转头捂住手上的嘴。
“糖糖!你怎么样?你,你这是怎么了?”连坡见女儿一边哭一边拿手捂着脸,他转身看着楚袂,楚袂也捂着脸,这气氛怎的如此诡异?
“连小姐刚才要睡着了,被我打了一巴掌。”楚袂第一次毫无底气的温声说话。
“这,一巴掌?大人为何也……”
“令嫒又还手了!”楚袂意味深长的看着连一朝。不是还手了,是还嘴了!
连一朝听了楚袂的话脸瞬间红了,他娇羞的看着楚袂,眼泪更是像决堤了一样的流着。
“这,这,大夫,快来看看呀!”连坡终是过来人,他疑惑的看了楚袂一眼,女儿这样,定是有内情的。
现在也不是说事的时候,女儿的伤要紧,他着急的把王大夫拉过来给连一朝诊治。
楚袂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哭泣的连一朝,他当然知道连坡看他的一眼是什么意思。
他暗自叹了一声气,也许自己是真的错了。
“老爷,小姐已经服过止血的药了。没有伤到筋脉,伤势已经处理好了,只需静养便是。”王大夫擦了擦手说。
“那。糖糖身上的旧疾怎样了?”连坡听已经服过药,应该是楚袂给的。
“小姐身上的寒疾之症倒是没有发作的迹象。那味药即将开花,现在只有静养等着了。”李大夫在一旁说着。
楚袂在一旁听着他们说的话,难道他们有奇药?
连坡送走两位大夫,看着床上的连一朝:“生儿,核儿,把小姐背到马车上送回家!没有我的话,谁都不要让她出来了。”
“爹,我没有事的。”连一朝听见再也不让自己出来,用手捂住伤口对连坡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还叫没有事?如果,今天你安稳的在家里还能遇到这样的是吗?如果不是有锦衣卫在身边,你这条小命在就没有了!回去!”连坡少有的严厉对连一朝说。
“楚大人,此次多谢搭救之恩。你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
“没有需求,只是一粒药丸,连老爷不必放在心上。在下还有公务,告辞!”楚袂微微一笑,转身要离去又回头对连坡说:“损坏的东西锦衣卫会照价赔偿的。”
“不必了,多谢大人!”连坡笑着对楚袂说。对他来说,损失点东西根本不算什么的,何况对方还是官。毕竟,民不与官斗。
连一朝一直在看着楚袂,楚袂却是自始至终没有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她有许多话想同他说,她想跟他说自己知道他是要救自己的。自己咬了他不是故意的,她想说自己不介意的,她想说……的太多了。
奈何,楚袂根本不给自己机会说。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谁人说?”连一朝红着眼睛看着离开的楚袂。
楚袂在走出门口的那一刻停留了一瞬:\"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姐请珍重!”楚袂大步的离开。
连坡看着离去的楚袂,他是真的不喜自己的女儿啊!
“糖糖,我们回家吧,我说过,楚袂的官阶太高,他若是不想,谁都没有办法的。”连破看着掉眼泪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