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楚大人,来了吗?”连一朝闭着眼睛艰难的问。
“一会就来了,你爹派人去请了。糖糖,你别睡,等会吃了药就好了。”连夫人看着虚弱的女儿,从昨天起,她就一直问这位楚大人,就像一个要走的人专门在等这个想见人似的。
他们派人去锦衣卫衙门找,却被告知他去执行任务了。
楚袂看着连园华丽的大门,他回锦衣卫拿东西,却听说连府小姐临终前要见自己一面。
“老爷,老爷,锦衣卫,楚大人来了!”管家高兴的哭着跑到内堂说。
“快请!快请!”连坡擦着眼泪说。
楚袂走进连园大门,在院子的一边停着一副金丝楠木的棺材!看来这位小姐真的是病危了。
楚袂进屋时看着外面燃着的窑炉。进了屋子却看见七八个医者在那里研制药方。
“楚大人,您来了!”连夫人见楚袂进来,细声地说。
楚袂见了连夫人和连老爷,恭敬地行了一礼。
“大人请坐。”连老爷亲自搬来一个凳子。
“不必,我听说你们找我,我才来的,我站着就行。”楚袂看着连坡,这位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竟然为了女儿给他搬凳子!
“糖糖,糖糖,楚大人来了,她来看你了,你真开眼睛看看吧。”连夫人趴在女儿脸上轻轻的跟她说。
可是,躺在床上的连一朝却没有动静。
“能让我看看吗?”楚袂轻声的说。
连夫人听了,转头看着楚袂一会儿,站起来到一边。
楚袂想坐在床上的,可是一想,这是女子的床铺。他只好单膝跪在地上用手轻轻的替连一朝试了试脉。
“姑娘,姑娘,在下给你的药你吃了吗?”楚袂问连一朝。
这时的连一朝却有反应了,她摇摇头。
在一旁的连夫人看着楚袂,这个人她是否见过?
连坡也看着楚袂,他懂医术!这个人的脸是否能与那孩子的脸重合?
“糖糖?糖糖?楚大人来了。好孩子,你睁开眼吧!”连夫人见连一朝刚才摇头,她又在呼唤女儿。
“大人,刚才您说的药,是什么药?”连坡看着楚袂问。
“我曾给连姑娘一枚药丸,能保她四个月。算是我给她的谢礼。她没吃,她只是普通的寒疾,那药对她管用。”楚袂看着连坡说。
“世上竟有此药?不可能!我们几个日夜研究都没能找出对症之方,你又是谁,敢在这里信口雌黄!”一个正在看方子的老头说。
楚袂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看着连坡说:“信不信由你们,我与你们没有仇,如果你想看着你女儿被拖死,我也没办法。东西就在她身上。”
“我,我相信你。小丫,小姐把药放在哪里了?”连夫人听了楚袂的话激动的说。不知怎的,她对这人人害怕的少年却是非常信任。
“小姐放在自己怀里了。”小丫小声地说。
连夫人一听赶紧去连一朝怀里找药,楚袂见了把头转了。连坡在一旁看着这少年,应该是二十几岁了吧,他又想起那个孩子。应该不是!
“不要,不要。”昏迷中的连一朝使劲捂住胸口。
“糖糖,听话,把药拿出来吃了。”连夫人哭着说。
“娘亲,锦衣卫,楚大人来了吗?”这时候的连一朝突然睁开眼睛了。
连夫人见了忙说:“来了,来了,大夫,您快看看,糖糖他不对劲了。”连夫人也顾不得找药了,在一边大哭起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说话的老头忙走过来把脉。连一朝的眼睛已经没有聚焦了,她盲目的睁着,眼角却流下了泪水!他没有来!
“小姐,她似是回光返照,你们有什么话快跟她说吧。”
“放你的屁!滚开!”楚袂粗鲁的走到床边把老头粗鲁的推开,他看着眼神涣散的连一朝,看来真的是病的不行了。
“姑娘,在下是锦衣卫,楚袂。连一朝,我们并不熟悉,今天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救你。得罪了!”楚袂声音一落就伸手把连一朝胸前的衣带解开,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把藏在里衣里的手帕拿出来。
他把手帕打开 ,里面是一粒褐色的药丸,正散发着阵阵清香。
旁边的几个医者闻着味都凑上来看着,眼里都是惊奇的目光。
楚袂把药丸拿出来对连夫人说:“把她半抱起来让她坐着。”
连夫人哭着去把她的女儿半抱起来:“大人,这药真能就会糖糖吗?糖糖怎的如此沉!”
楚袂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最差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还差,死马当活马医吧!
楚袂把药丸小心的放在连一朝的嘴里,可是药丸已经快到喉咙了。
“姑娘,得罪了。”楚袂用手对着连一朝的胸口拍去,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
许是力气有点大,把连一朝拍清醒了。她见楚袂在给她吃药丸,她想吐出来,奈何嘴被堵住了。她只好张口咬住了楚袂的手!
楚袂感觉到了疼痛,但是他却没有松手,他知道这是连一朝臆想的表现。
连一朝的力气许是用完了,她笑了笑又昏了过去。
“大夫,快来看看!”连坡着急的说。他的夫人相信楚袂,他却不怎么相信。
那个质疑楚袂的医者小跑过来,把着脉。
“奇哉,刚才连小姐明明就是弥留之像,这又缓过来了!”医者试着脉说。
听他这么一说,别的医者都过来试了一下脉,都高兴的点点头。毕竟这么小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死了着实可惜。
楚袂拿出一块手帕擦着手上的血,他冷眼看着这些人。他看出来连坡对他有一些敌意,他总感觉这种敌意在哪里见过。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离去。连夫人找他时,他已经走进院子里的夜幕里,繁星点点伴着孤冷的少年。
他来时,只是因为他们的一句话。他离去,他们却没有给他一句感谢地话。
连夫人气恼的看了一眼她的相公,跑出去对着楚袂说:“大人,我女儿痊愈时我会登门拜访的。”
楚袂听了一顿,他转过头来对连夫人说:“夫人不必,这药只管四个月,你们还要自己想办法。我近一年都不会在京城。夫人多保重。”
连夫人听了楚袂的话差点摔倒,是啊,他说过,这药只管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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