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致看着静静的躺在盒子里的簪子。
她颤抖着手拿起来,那是一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的簪子,簪头上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玉兰花。那是她的哥哥出征回来给她带的礼物,当时说好及笄礼时他会帮她簪在头上。可是,他们都没有等到那一天。
云怀致拔簪子抱在怀里大哭了起来。哭的是她没有等来的及笄之礼,哭的是她颠沛流离的少年,哭的是她还没有开放就已凋落的人生。
楚廓轻轻的扶着她,他认真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子,他想把她揽在怀里安慰她。可是不能,只能看着她哭。
云怀致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她毕竟不是小姑娘了。
“那时身上没有钱,昭儿还小,得吃饭。就把它当了。还记得那当铺的掌柜见我带着个婴儿,多给了五两银子。”云怀致看着簪子眼神却飘向了远方。
“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楚廓想抬手抚摸一下她的头发,把手抬到一半又落下了。
“我倒是没觉得,毕竟我还活着,没有被送去做官妓。”云怀致笑着看了一眼楚廓。也许是她的大仇要报完了,她从心里欣喜。
“你,你不再恨我了?”楚廓看着云怀致,激动的要抱住她。
“有完没完了?我在这里坐了半天了。”楚袂看着自己的爹娘又哭又笑,这都要抱上了。
“咳咳!你怎么还在这里?案子结束了吗?”楚廓只好依依不舍的转身坐在椅子上。
楚廓对这个电灯泡态度非常恶劣,他深邃的目光怨恨的盯着楚袂:你怎么这么没个眼力劲啊!
楚袂却像没事人一样,慢条地理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