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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要不要属下带人去追?”文纪望了望窗边,试探地问。
萧蘅摇头:“不急,私盐一事事关重大,不要被旁的事分了心,她不是说了会还银子吗?等着就是。”
话一说完,他神色淡然地端详着左手的竹箫,又看看右手里的面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一阵冷冽的雪松寒香若有似无地弥漫在鼻尖。
凝神看了面纱片刻,最终......还是没有丢掉,贩卖私盐的事情水落石出后,再顺着这方蚕丝面巾查她的来历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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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唯带着竹箫换来的“定情信物”跑出仓库后,纵身一跃跳上附近的屋檐快速隐没于夜色,找到一家偏僻的客栈里潜入没住人的厢房暂住一晚,第二日天色渐亮,又在别人发现之前溜出去,住宿的银子自是一个铜板不少地留在房间。
被她视为“定情信物”的折扇,也成为一间普通解库的开张生意,而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城门口,看守城门的守卫军人数众多,腰间都挎着大刀,最要紧的是还有官差在登记往来人员的信息。
苏唯这才想起来界珠少准备了一样东西!
贯籍册!
要知道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就算是住个店都要这个证明身份的册子,要是被人发现没有这个东西,轻则当成流民处置,再严重点会被当成敌国细作抓起来。
这个界珠越来越不靠谱了!它以为还是上个世界的江湖背景吗?
界珠的路子走不通,苏唯只能自己想办法,摸着自己脸上的青色面纱沉默片刻,然后快步离开出城队伍。
她这边换了几家赌坊心满意足地揣走一万多两银票时,另一边的国公府也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多少?”
萧蘅觉得自己听错了,或许少了一个“万”。
“一百两,还是......死当。”陆玑硬着头皮说下去,然后朝萧蘅递过去一个木盒。
这个盒子是一家解库掌柜大早上火急火燎送到国公府的,那时萧蘅不在府里,所以才拖到这个时辰才呈上来。
萧蘅斜卧在罗汉榻上,闭目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声凉如水:“一百两,死当。”
文纪笑着说出自己的猜测:“昨天的那位娘子许是没见过好东西,眼界低,认不出主君的扇子价值千金。”
陆玑默默往罗汉榻移了移,离文纪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