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怜卿回到客栈,正准备去煎药,转头就看见黎若白从旁边走过来。他二话不说接过叶怜卿手里的药包,顿了顿,说道。
“你身体不适,回屋休息吧,药就交给我。”
叶怜卿没有拒绝,她的表情异常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微微点头道:“那就劳烦黎公子了。”
说完,转身离去。
黎若白神情一滞,“黎公子”这三个字犹如一道沉重的枷锁,深深地扣住了他的心弦。
叶怜卿在他的注视下上了楼进了客房,黎若白这才收回目光,没有去厨房,而是提着药包,从另一处楼梯上了楼,敲响了凌非鸣的房门。
躺在床上的凌非鸣听到敲门声,迅速起身,打开房门。见门口站着的是黎若白,疑惑地问道。
“小白,是你啊。之前义妹过来找我给叶姑娘诊治,结果你和叶姑娘都不在房间,你们去哪里了?”
黎若白没有答话,而是跨步进门,反手关上了门。
凌非鸣看到他手里的药包,问道:“你去抓药了,难道你生病了?”
黎若白将药包放在桌子上,回答道:“我没病,这是……怜卿的药,我想请你帮我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听到是叶怜卿的药,凌非鸣忍不住又八卦起来,“小白,你和叶姑娘要一直打算这样下去吗?我看得出来,你们俩彼此都深爱着对方,为什么要装作不在乎呢?”
黎若白的眼神中透露出痛苦和无奈,是啊,他们曾经明明那么相爱,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然而,他已经无法回头,他们之间相隔的不是万水千山,而是无法抹去的血海深仇……
黎若白的心隐隐作痛,眉眼间隐藏着深深的迷茫与忧伤。
凌非鸣叹了口气,不再追问,自顾自地打开一包草药,仔细地分辨着。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辨认药材对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须臾之间,凌非鸣便已识别出所有的药材。
重新包好药包,对黎若白说道:“你放心,这些药材并无任何问题,是调理肠胃疾病的良药,药性、功效、剂量都恰到好处。”
闻听此言,黎若白神色黯然,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仍旧无法放下,不知是喜是忧。
“多谢。”黎若白收起药包,有些失魂落魄地出了房门。
凌非鸣望着黎若白的背影,心生感慨,声情并茂的高声念道:
“啊!爱情如苦酒
饮下,是无尽的哀愁
相思之泪,化作雨丝飘洒
心中之痛,仿若夜空中的孤星
爱人之心,恰似遥远的彼岸
可望而不可及
思念之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难以言表,唯有默默承受
长夜漫漫,无人相伴
寂寞的灵魂在黑暗中徘徊
爱情之苦,如毒药侵蚀
令人身心俱疲,却无法割舍
昔日的甜蜜,如今成了苦涩的回忆
如梦似幻,却又如此真实
爱情之路,为何如此艰难
莫非真心总要被辜负
风吹花落,岁月无情
爱情之苦,是否有尽头
或有一日,可寻得真爱
摆脱这苦涩的纠缠,重获幸福
…………”
仅一墙之隔的房间内,苏云烟紧紧捂住耳朵,仍无法隔绝他的吵嚷声,实在难以忍受,起身走到共用的那面墙跟前踢了一脚。
“吵死了,你在发什么神经?你再鬼哭狼嚎的,我一巴掌呼死你。”
话音刚落,朗诵声戛然而止。
“哼,算你识相。”苏云烟低声嘟囔了一句,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只见凌非鸣从门缝里露出个脑袋来,嬉皮笑脸的说道。
“怎么样?云烟,我念的诗如何?你有没有共情到……”
话没说完,凌非鸣就跑了,那是因为苏云烟已经拿起鞭子向门口抽来。
快如闪电,重如惊雷,要不是他跑的快,保不齐脑袋就开花了。
与之相邻的房间内,陆初璟静静地站在窗前,不管漫天的霞光多么美丽,他也并未被吸引。
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绚烂的云彩如火焰般燃烧着,霞光如一幅华丽的画卷在天边展开。太阳逐渐西沉,金色的光芒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看着这美丽的景象,他的心情却丝毫感觉不到宁静和愉悦。
七人同住二楼,水晶之恋与冷傲言合住一间,与他们相隔不远,唯有叶怜卿似是有意避开,选了较远的对面房间住下。
听闻噼里啪啦的甩鞭子声,水晶之恋便知凌非鸣定然又招惹了苏云烟。
“真是一对冤家。”坐在桌前的水晶之恋喝了口茶水,摇摇头说道。
“不是冤家不聚头。”冷傲言立在窗边,幽幽接口道。
天边晚霞如织,绚丽无比。
相传是织女亲手梭织,然而堂堂天界的仙女是否真会爱上一个穷困潦倒的放牛郎呢?
或许爱情真的不需要理由吧?
就如他和恋儿,爱了便是爱了,仿佛真的无需任何理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冷傲言如老僧入定般沉思,水晶之恋好奇地走过来,伸手攀在他的腰间,问道:“阿言,你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感受到腰间的温软触感,冷傲言直接将人揽至身前,紧紧地拥在怀里。
先在额头落下一吻,说道:“我在思考两人相爱,是否需要理由?”
水晶之恋瞬间想到《大话西游》里的台词,脱口道:“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冷傲言低眸看她:“不需要吗?”
水晶之恋注目而视:“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