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以为是我们实力差距才会这样,到后来才知道是血脉差距,我的妻主来自九渊大陆的上等部族,她与我商议返回她的族群寻找破解血脉隔阂的办法。看着年幼的孩子,我同意了她的想法。”
“结果她发出信香,招来的不是有情有义的族人,而是赶尽杀绝,他们夺走了我的妻子,残忍虐杀了我的孩子,血脉之隔犹如天堑,阻拦在我们中间。”
公冶述的神情逐渐变得呆滞,似乎不愿意回想起当时的情况,
“后来我保存下了我们孩子的身体,一边给他服下了吊命的丹药,一边寻找治愈之法,还要一边寻找我的爱人,在日以继日的劳累中,我终于倒下了。”
“而在我心目中,水蚺一族能够成功活到成年期,在从成年期过渡到壮年期的族人,没有一位不是雄霸一方的存在,我总以为我可以很好的保护我的妻主和我们的孩子,所以我违背了自己的本性,却又遵从了自己的本心。”
“水蚺一族天生便是独占欲强的,所以我的妻主为了我也没有接纳别的雄性兽人,如果有其他兽夫,也许我们的结局会有所不同吧。在我们族群一旦出生病弱的幼崽,他连被放生到外面的机会都不会有,可我跟我的爱人几百年来就这一位独子,实在是不忍,所以才有了后来这许多事。”
公冶述的一生就如同异世大部分兽人一般,没有轰轰烈烈,就如同大部分兽人一样平凡且坎坷的度过了自己的一生。
“在我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我用毕生灵力留下这秘境,我无家亦无后,可我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一身本领术法就这样消失,不甘心与爱妻天人永隔,继承我的机缘者,如果来日见到我的妻主,还需将我所留之信转交给我的妻主。”
“术法?”白潼仔细回想,她记得白洛告诉她这个世界没有术法这一说,兽人与兽人之间,大多是拼法器,拼灵宠,拼灵力,都是硬碰硬。
“术法当然是自己领悟的,我们终其一生,必有所成,在上方大陆机缘遍布,到处都是危机四伏的秘境,如果运气好可以得到传承,那么自然也能得到对方的术法。”公冶述向白潼解释道。
“这个世界有术法吗?”白洛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当然有,每个大陆的生存方式都不同,最下方的大陆拼肉体,西海大陆拼底蕴,更上阶的大陆,拼的是术法和修行,就连法器之上都还有灵器,有术法有什么奇怪。你所见到的封印阵法,这些都属于术法的一种。”公冶述看着眼前的小雌性,没来由的多了两分耐心,从他的神魂感知里,她也有一位蛇族的兽夫,她的兽夫也一定很爱她,才会为了她舍弃自己的本能,冒死化蛟。
正常的雌性都很少会找蛇类兽人结侣,他们都本能的厌恶这种同类相食的族群,就连他的妻主他也是隐瞒了好一阵,最后相爱至深他才言明,可眼前的雌性似乎并不介意这些,为什么呢?
“你的攻击法器是两把剑?”倒是与他有缘,兽世雌性的法器一般是丝带或者其他的物品,很少是刀剑类,就算是雄性兽人,也不屑这种华而不实的法器,他的妻主用的就是一柄法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