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源完全没看懂。
他姐要干啥？
叶锦源配合不上，好在周尘清知道她的意思。打开叶锦源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他最近正背诵的课本，交给姐姐。
“乖~”
叶姝手持课本，丢在众人面前，“把里面要背诵的课文都背下来，一会儿默写，写完才能走。要是写不完——”
铁棍落在门另一边的墙壁上。
“喀吧喀吧——”
墙壁裂了一大块。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呵呵。”
伴随一道凉凉的笑声，所有人都抖了一下。
有反应快的，第一时间就冲上前把课本捡起来。先到先得，一会儿可就抢不到了！
“抢什么？是我的！我先拿到的！”
“屁！这是我的！”
“拿来吧你！”
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穿着奇装异服的少年开始争抢高中语文课本。
几名已经大学毕业的保镖茫然了……他们，也要背书吗？
手指着自己，望向叶姝。
叶姝点了头——要背的，所有人都要背。而且一会儿还要默写。
几名保镖默了默，看一眼雇主，开始上前维持秩序，让所有人先把课文抄写下来，自己背自己的。
至于怎么写下来？这地方这么厚的灰，在上面写就行。
“我这样写没错吧？”
“北冥有鱼，其名为kun？这个字怎么没见过，是昆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上过课！对了！找曹岚！他以前学习成绩好像还不错！曹岚呢？曹岚！”
一群人叽叽喳喳。
原想教众人读课文的保镖见状闭了嘴。
前方的人一个挨一个扭头，让开路，露出后方一个目光茫然的少年。
画着夸张的烟熏妆，头发鲜红，戴着耳钉的耳朵下方还有一点点已经干涸的血迹。加上刚才那人的话，叶姝猜测这娃是刚加入街头混混不久。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曹岚被人拉着，怼到课本面前，“这怎么念的？你快教教大家！”
叶姝不让他们使用手机，所以只能人工授课。
“嗯？这个字念kūn。”
曾经背过的课文，曹岚再熟悉不过，看到的第一时间就脱口而出。
“原来这么念！那这个字呢？还有这个……这怎么这么复杂？我要疯了！”
在场大多数人都没怎么认真上过课，更别提背课文了。现在突然被人摁头背书，之后还要默写，愁得头发都要掉了。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子曰，学而时习之……”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
从没翻过课本的人开始拼命读书。
曹岚听着耳边早就烂熟于心的文章，神情恍惚。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放纵堕落的第一架，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曹岚，这些你不会都背过了吧？我告诉你，你可不能丢下我们自己走！至少要把我们教会！”
“是啊是啊！”
一群人把曹岚团团围住，生怕他现在就去默写完溜走，这样他们就没人教了！
曹岚：“嗯……我知道了。”反正他也没地方去，什么时候走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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