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会同意吗?毕竟这么多年了,娘娘您每次想出宫都被皇上拦下来了。”
“会的。本宫有办法,只是此番要委屈你了,本宫可能得借你那件事才能出宫。”楚皇后与诗涵低语了几句。
钟离褚氼在书房思考自己儿子的未来。
伍公公小声提醒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来做什么?让她进来吧。”
“是。”
楚皇后进来后规矩的行了一个礼。
“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梓潼怎么过来了?”
楚皇后从诗涵手里接过从小厨房随手带来的鸡汤。
“这是臣妾特意给皇上带来的鸡汤,您尝尝。皇上您勤于政务臣妾不敢多言,但是也得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皇后今日怎么这么温柔,平常不是说话都夹枪带棒的吗?皇后都是无事不出后宫门的人,朕想跟她亲热一下都嫌朕一身老皮皱得恶心,今日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难道她嫌朕活得太久,想提前让珩儿上位?钟离褚氼看着这碗鸡汤实在不敢下口。
钟离褚氼思索片刻,试探性的问道:“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听听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就不能是想您了?也是。臣妾经常惹皇上盛怒,您厌了臣妾也是正常的。”
后面一句话,钟离褚氼选择性的忽略了,他就记住了前面那句话。
“你真的是想朕了?”
“嗯呐!”楚皇后假装害羞的低垂着头,只露出右边微红的脸。
钟离褚氼瞬间眼睛就亮了。
不容易啊!
楚皇后是钟离褚氼唯一一个付出真情的女人。
说来,楚皇后未出阁时是天龙国有名的天下第一美人,就连琴棋书画也少有人能比。还是太子的钟离褚氼一眼就相中了楚皇后的容貌,后来设计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如愿获得楚皇后的芳心,钟离褚氼趁机请求先帝赐下赐婚圣旨。本来楚皇后也挺倾心这个人的,结果两人婚后两年,楚皇后才明白那些所谓的山贼都是钟离褚氼找他自己的暗卫假扮的。楚皇后气恨钟离褚氼的欺骗,渐渐的不再与钟离褚氼亲近,两人相见必有一番言语争执。
并不是楚皇后非得如此,而是因为钟离褚氼所谓的“英雄救美”让诗涵的后背增加了一条又深又长的疤痕。女子都爱美,而且在这个时代,女子容貌有损还会遭人嫌弃。诗涵那时也有一个相好的,就因为听说她为了救楚皇后,让自己的后背留下一条又长又丑的伤口抛弃了诗涵。你说这让人怎么原谅?虽然诗涵已经不记恨这件事了,可楚皇后不能忘,更何况楚皇后是把诗涵当姐妹看待的。
在楚皇后看来,一个外男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重要。
“你不记恨朕当年的那件事了?”
“不记恨了。诗涵说得多,夫妻哪有隔夜仇,诗涵一直劝臣妾放下这件事来着。诗涵自己都不计较了,臣妾再记着就太伤我们的姐妹情分了。”
楚皇后找了个位置坐在钟离褚氼对面。
“只是臣妾这心里还是有个疙瘩,诗涵好好的一生就这么被臣妾给毁了,呜呜呜。”楚皇后正鼻头一酸,眼泪就汩汩的流。楚皇后伤心也是真伤心。
“娘娘,这事已经过去了,奴婢也已经放下了。奴婢此生能得娘娘的照拂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别说当时只是开了个口子,就算去了也值了。”诗涵并不是在演戏,这话也是真情实意。这样的感情只有两人能懂。
“胡说,本宫可是将你当亲妹妹看待的,你有什么事,本宫哪能安心。”
钟离褚氼在一旁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就怕插了话又惹楚皇后厌烦。
楚皇后抹了抹眼泪。
“皇上,臣妾就实话实说了吧。如果能回到当年,臣妾宁愿受伤的那个人是臣妾。臣妾出身不低,臣妾的父亲又是天龙国唯一的异姓王,就算臣妾当时留了疤,未来的夫君也不敢将我小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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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钟离褚氼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把在场的人都突然吓了一跳。“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你只能是朕的女人。”
“琬绫,当年那件事朕真的知道错了。可是朕不知道怎么弥补,这样吧,诗涵你提一个要求,只要合理朕都可以允了。”
琬绫是楚皇后的闺名。
诗涵抬头看了看楚皇后。
“多谢皇上的好意,奴婢既然已经把这件事放下了,就让他过去了。更何况,皇上当时也不是故意的。”
“这怎么行。傻妹妹,本就是我们对不起你了,你还无怨无悔,这不是活活叫本宫心里难受吗?。”楚皇后不满又愧疚的看着诗涵。
“皇上,诗涵胆小,就让臣妾替她要了这个恩典吧。”
钟离褚氼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就因为楚皇后的“我们”两字。
“臣妾未出阁时,院子里有一个秋千,是臣妾和诗涵一起搭的。我俩心情不好时就会陪着彼此在那里坐坐。所以,臣妾想陪诗涵再回去坐一坐,也算是与过去彻底告别吧。”
“娘娘,奴婢何德何能。”
“傻妹妹。”楚皇后将诗涵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
“如果不是本宫你早就嫁人了,哪能挨到现在。”
诗涵擦了擦眼泪。“不,其实这也不是坏事,至少让奴婢擦亮了眼睛。奴婢现在只想一辈子陪在娘娘身边。”
钟离褚氼感觉自己是个外人,融不进她们的氛围。
“咳咳,既如此,不如今日就回去吧。正好皇后也许久没回去过了,也回去看看吧。”
算一算,的确许久没见过亲人们了。
“那臣妾就多谢皇上了,时候不早了,臣妾告退。”
出了皇宫上了闹街,楚皇后心里只剩满满的回忆。
“宫闱生活笼中雀,再话当年自由身。诗涵,再有来生本宫不想再当一只金丝雀了。”
“娘娘。”诗涵也明白楚皇后的感受,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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