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当然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但没有证据谁会傻乎乎的认罪。
眼下证据确凿，他心也凉了半截。
“是，我的确调换了你的病历，你没有患血癌，但你当时的情况和绝症也差不多。”
赵松没怎么推诿，就将事件始末像倒豆子一样全盘托出。
“你从江边救回来时已气息微弱，要不是抢救及时，早就是一具尸体。再加上你本就有躁郁症，脾虚体弱，说你只剩三个月也是实话。”
苏雪梨脸色未变，她刚穿越时就发现了端倪。
原身素质的确很差，这几个月她渐渐养出来一点气色。
而自从坠海救回来后，身体就越发有力气，与常理相悖。
或许是她魂魄强健，滋养了这具破烂的身体？
她继续听赵松陈述：
“你昏迷的时候，有人匿名给我发了一封邮件，让我调换你的病历。最开始我也不同意，但对方立刻转了我50万。”
“50万你就妥协了？”程子扬插话，“你也太......”作贱自己了吧。
赵松骄傲地抬着下巴，“哼，我一年薪水就有这个数，干嘛要为了这点钱损害自己的医德？这点钱还不值得我犯法。”
“是我晚上开车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开车跟踪我......”
赵松又叹了口气，“回到家后，我发现同样一封电子打印的文字，放在我的书桌上，那一刻我心头一寒。知道这件事我必须得做，不然人身安全难保。总归只是调换的病历，又没有要我杀人，我就做了。”
苏雪梨冷笑，“对于一个自杀的人而言，好不容易活下来，知道自己只剩三个月，会不会再次生出自杀的想法？”
见赵松沉默不语，她狠狠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
“那个人是在逼我死！你还觉得这是小事？你就是刽子手上的那把刀！愚不可及！”
说完，她又是一个大耳刮子。
这声音实在响亮，别说程子扬愣住，就连周围病房都听到了。
赵松从没被人这么侮辱过，瞪大了眼睛想要反抗，却被苏雪梨一脚踹翻，嘴里塞进布条，遭受着拳打脚踢的痛苦。
苏雪梨就这么穿着病服，当着程子杨的面，狠狠暴揍了赵松一顿。
下手毫不留情。
过了半小时，她才停手。
程子扬上去检查了下伤口。
啧啧，真狠！
赵松的腿和手都被打断了，脸也肿得跟猪头一样。
哎，身为一个医生，手很重要的。
赵松这辈子......恐怕是再难拿起手术刀咯。
他又看了看慢条斯理整理病服的苏雪梨，样貌漂亮的像个小天使，下手却比屠夫还狠。
他不由摇摇头，心底却对苏雪梨很佩服。
当面报仇也比事后报仇要光明磊落的多。
那个账户他让人查了，是幽灵账户，根本查无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