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衍悠然的吃了一筷子鸡丝:“反正不是我,我们做贼的都很警惕的。”
岁繁:“……”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无语,随即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我们抓贼的肯定比做贼的警惕,不然怎么抓到的你?”
玄衍:“……”
互相伤害了一波,这对不熟悉的夫妻共同低下头认真数着碗里的米饭,决定假装没有发现女儿的小心思。
倘若她羽翼未全,就根本发现不了他们之间的事情。
若是全了……
那发现了也就发现了,根本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不是吗?
岁懋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她警惕的抬头看向爹娘,却只看到两个人端庄持重认真吃饭的模样。
她抿了抿唇,怀疑刚刚那一瞬间的恶寒是错觉。
屁大的孩子根本坐不住,尤其是岁懋这种野惯了的,今日肯回家和父母用膳就已经是她难得老实的时候了,用过膳之后她当即就牵了另一匹白马,哒哒哒的走了。
岁繁抿了一口绿茶,慢悠悠的道:“你女儿在外头偷偷做生意,瞒着你我呢。”
玄衍用同样慵懒的姿势拨弄着手中的细长小盒,不甚在意道:“且让她去闹吧。”
若是成了就并购过来,若是失败了就当买个教训,左右他们夫妻都不会太吃亏。
岁繁也是这么想的,小孩子不经历摔打又怎么能成功呢?
只是她有时候会怕这孩子摔得太重,又怕这孩子成功得太轻易。
哎,教孩子真难啊。
她默默的看了一眼把玩着手中盒子的玄衍,觉得这家伙又有些不顺眼起来。
生的女儿和他一样有反骨,难搞!
“过几日我要出去一趟,且先去准备了。”不过气闷只是一闪而逝,想到这家伙的才能,岁繁觉得还能再忍他几年。
不过如今,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玄衍垂眸淡淡应了一声,依旧打量着女儿的礼物,任岁繁离开也不曾分给她一个眼神。
冷漠客气、公事公办才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常态,在女儿面前难得的活跃和亲密,反倒是一年见不到几次的事情。
玄衍听着那脚步声远去,听着这偌大的院子再次变得安静,半晌后也起身朝着自己的院落中走去。
房间中,他静静的坐在铜镜前,将之前的发簪拆去,为自己簪上新的流云簪,半晌后扯出一抹笑来。
猫儿小姐一离开就是好几日,比她更不着家的母亲更是带着大队人马早早坐船南下,这座院中除了玄衍就是来来去去的掌柜的们。
有时深夜,玄衍听着外头护院巡逻的脚步声会想笑。
这么多年下来,岁繁对他终究还是有了几分信任,不会时时刻刻将他带在身边,防备他出幺蛾子了。
可有时,玄衍却宁愿没有这种信任。
又是一个不眠夜,可醒来后玄衍神色却依旧淡淡,眼下连半分青黑都不曾有。
他早已习惯这种少眠。
“姑爷,老夫人到了,离城门只剩下十几里路。”几日过后,玄衍正在用早膳,岁家的家仆前来告诉他了这么个消息。
对于那位有些唠叨,但却良善温柔的老夫人,玄衍向来多了几分尊重。
他当即放下餐具,令仆人牵马,匆匆朝外而去。
府门前,他翻身上马,垂眸淡淡道:“去通知小姐,老夫人来了,让她务必在半个时辰内归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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