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阴天下雨之时痛痒的伤口好歹是承接了她的愤怒的,那些虚假的甜言蜜语又承接了什么?
她的轻蔑和谎言?
脑中思绪一闪而过,玄衍指着远处的铜镜道:“当时,为夫还为你簪过发簪呢。”
岁繁也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戴过那么廉价的发簪。”
她坐在妆镜前,看着镜中微微泛黄的人脸:“相公家财万贯,却是用一根小小的银簪来敷衍我,实在是有失体统。”
玄衍笑了声,没有狡辩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
当初本就是虚情假意,如今再辩驳除了让他更加面目可憎外,无任何用处。
他俯身,打开岁繁装着首饰的盒子,指尖从各式花样的钗环上掠过,叹息道:“为夫送的东西,确实有些寒酸。”
那东西若是在这些宝贝的行列中,大概自己都会羞惭的不肯见人吧。
岁繁回忆了一下平儿曾对她说的话,抽出了一个最里面的盒子。
那里头有她年少时的首饰,其中也包括一个她没有扔掉的银色簪子。
数年过去,银子外面也已经有了灰扑扑的一层,就如同他们此刻的关系一般。
岁繁将那簪子还给玄衍:“给。”
玄衍垂眸,半晌后接过簪子不甚在意折断扔到一边:“这等不甚漂亮的东西早就该融了换成银子花。”
“言之有理。”岁繁颔首。
两人说话间,平儿匆匆赶来了。
她应该是跑来的,脸上泛着红。
“小姐……”她的声音不小,却也在一瞬间戛然而止,望向了床底。
岁繁露出冷冷的笑,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戒尺。”
平儿面有难色,心疼的看了一眼床底,然后果断的拿了一堆戒尺过来。
从竹的到木的,甚至还有个银的。
小小姐这乱跑的习惯可不好,得让小姐好好教训一下。
岁繁挥退平儿示意她去和母亲报信,悠然的对玄衍开口:“夫君,猫儿消失已经有多久了。”
玄衍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了小呼噜的床底,也慢悠悠的回答:“应该有几个时辰了吧。”
“这可真是糟糕,”岁繁叹息:“若是在外头被拍花子的给抓了,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她捂着胸口:“听说外头的拍花子坏得很,回不给小孩子饭吃,还会打她们逼着她们去要饭。”
“我们猫儿这么小,又这么可怜,不会被他们打断小腿去要饭吧。”她起身,轻巧的脚步朝着床边而去。
“猫儿那小胖墩,能经得住几次饿?”
“外头的人会不会把她吊起来打?”
“我们猫儿到时候哭哑了嗓子,我这个做娘的都不知道,那得有多可怜啊。”
她猛地蹲下身子,脸和在床底偷偷看着外头的小脸对上,笑得像狼外婆:“对吗,岁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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