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繁随手抓起在一旁活蹦乱跳的系统，与它大眼对小眼：“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
系统飞快的接话：【你还是会生下我。】
岁繁连呸三声：“说什么恐怖故事，人生人吓死人。”
系统圆滚滚的身体在岁繁的手上转了一圈儿，声音如魔音灌耳：【妈妈，妈妈！】
岁繁一脸嫌弃的将它给扔到了老远，还顺便在玄衍的衣服上擦了下手。
瞧着这对相声组合，玄衍乐不可支。
怪不得过往总觉得这系统太过灵动，她们之间又太过默契。
原来不是长时间合作磨合，是左手对右手的了解啊。
想着系统那个阴阳怪气劲儿，玄衍看向岁繁的眼神有些微妙，颇有一种“原来你竟是这样的岁繁”的感觉。
岁繁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那是什么表情？”
虽然本性就是那德行，可她不没长成那样吗。
最淘气的时候她正在逃荒，若是有系统那一张欠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进了别人的嘴了，哪还能撑得到去见老师的时候。
玄衍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收起了表情，乖巧道：“我只是没想到，在那些之后，你竟还能如此开朗。”
一个人的过去会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刻痕，就比如他如今的性子，多少与多次被无故冤杀有关，玄衍从不遮掩自己刻薄冷情的性子，更不解岁繁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岁繁笑了：“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无非是见多了罢了。”
见多了和她一样惨的人，见多了世道中的各种艰辛，人要不再开朗乐观点，估计早就去投胎转世去了。
说点地狱的：她瞧着别人惨了，就会有一种诡异的安慰，原来这么惨的不止我一个啊。
平衡了，也就看开了。
玄衍：“那……你还挺会自我开解的？”
“哎，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懂什么？”岁繁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叹息道：“做惯了主角的人，是不懂我们小炮灰的内心世界的。”
【张嫂，倒茶！】
【若救不了爱妃的命，朕要你们九族的命！】
【看到了吗，再不投降我就杀了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回来的系统幽幽道：【这人啊，死啊死啊的也就变态了。】
【那个谁，你睡觉的时候最好睁一只眼睛，不然就会被你老婆片成生人片。】
岁繁诚恳的对系统道：“滚！”
这家伙，不给她捣乱就不安心对吧！
玄衍挑眉看着一人一统的互动，很认真的想着自己过去做主角的时候有没有医闹过，一时间神色不免有些微妙。
岁繁雷达骤响：“你真的闹过？”
不可原谅，她们太医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倒不是我。”玄衍亲了亲快要炸毛的人，笑吟吟道：“我有个世界穿成了皇子，我那个便宜父皇说过这话。”
说完当晚他就死了，可见这种威胁对太医来说应该没有什么用。
岁繁扼腕：“可惜了，没有亲自送你一程。”
玄衍看了眼远处的系统，又看了眼他老婆，觉得她对自己的认知也没有很清晰。
谁说你不会阴阳怪气，现在不就是阴阳怪气的很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