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被福晋的话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撕下她那张虚伪的脸。
回到青兰院,年世兰冷静下来又升起一丝忧虑:
她自小身子康健,又是武家的女儿,向来看不惯那些柔若无骨造作矫情的人;
可入府两年了,她也没有怀上王爷的孩子,府医每次请平安脉都说了身子康健,只是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未到?难道真的要她像耿格格一样等上个十几年才能如愿吗?
年世兰想到这里对福晋更加愤恨。
若真的是如此,她定要与福晋不死不休。
年世兰不甘心,又找了府医,还是老一套的说法。
若没有今日这一遭,她再等等也无妨,索幸她还年轻;可现在,她不想在等了,无论如何也要怀上一个。
于是年世兰令府医开上一副坐胎药,府医无法,知道劝不住,还是好意提醒一番。
“侧福晋,您的身子确实康健,俗话说是药三分毒,您现在年纪正好,能自然有孕是最好的,否则长此下去,只会败了自己的身子。
不过侧福晋坚持,小人先给您开一个月的药,喝了看看效果。
若还是无孕事,小人还是坚持侧福晋不要用药了。”
年世兰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这药喝多了不是好事她能不知道吗?
“多谢府医,就先依着你的意思吧。”
“是,那小人去写下药方,福晋在同房前半个时辰喝下就行。”
“有劳了,颂芝,跟府医去拿药方。”
“是。”
年世兰隔了一个月的药,终究还是没有让她如意。
她这一个月来做了多少努力,如今得到这样一个结果,还不知道后院那些女人会怎么笑话她。
年世兰很气馁,不过也没有办法,看来是真的缘分未到。
这一个月来,年世兰几乎霸着雍亲王。
别处还好些,当初年世兰争宠争到李静宜头上,被李静宜收拾了一顿,年世兰还是收敛了一些;
可同在青兰院的冯格格就遭罪了,她本来就没多少恩宠,为数不多的机会也被年世兰抢去了。
冯格格看着年世兰喝坐胎药,她又何尝不想,可她不敢,年世兰平日里就折磨她,若知道她有怀孕的想法,还不知怎么样呢。
冯格格越发沉静,只能默默熬着。
转眼这一年又过去了,康熙五十五年了。
此时开春三月里,乍暖还寒,弘历都已经一岁了。
李侍妾虽不太受雍亲王待见,不过弘历到底是雍亲王的亲儿子,而且很康健;雍亲王倒也没苛待他们。
小小的给六阿哥弘历办了一场周岁宴。
宴会上公布了给六阿哥取的名字: 弘历!
谁知在宴会上,年世兰就呕了一声,接着又呕了一声,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年世兰见众人连同雍亲王都看着她,暗自懊恼这种场合,自己今日是怎么了。
整理整理姿态,讪讪的向雍亲王请罪,“妾今日似是受了些寒气,肠胃有些不适,闻到这鱼腥味,有些泛酸。
扰了宴席,还望王爷和李侍妾别怪罪。”
福晋眼睛微闪,眼底透露出惊慌与不敢相信:可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雍亲王当然不至于怪罪,“生病哪是人能控制的,你既不舒服,要不要早些回去?”
福晋还有两个侧福晋和雍亲王是一桌的,此时李静宜呵呵笑出声,众人又都看过来;
年世兰以为李静宜在笑话她,还不等她发作,李静宜双手合十,面带神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