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朝之后,雍亲王径直去了正院儿。
福晋欣喜的忙着伺候雍亲王洗漱更衣,雍亲王见状止住她。
“福晋,别忙活了,今儿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王爷,是什么事啊?”
雍亲王喝了一口茶放下,“昨儿个在年侧福晋那里,似是福晋院儿里有人不规矩,有对食婢女之嫌。”
福晋脸色一变,忙开口解释,“王爷,这从何说起啊,年妹妹年轻,管家时间也不长,是否弄错了?”
这是明摆着说年世兰急功近利,蓄意陷害了!
“世兰也是这样说的,不过是看到两个奴才有些接触,没有别的动作;
不过是因为她初次管家,又涉及到福晋,她心里难免没有底,所以将这件事告诉我。
也是防患于未然,怕有朝一日惹出乱子,丢了雍王府的见面。
世兰也是一番好意,没有别的意思。”
福晋气急,年世兰什么时候对她有好意了?分明是在王爷面前说她这个福晋院儿不干净。
福晋忍住怒气,勉强扯出笑,“年妹妹有能力妾身是知道的,既说了,想必有证据。”
“也没有别的,就是看到过几次福晋院儿里的一个小太监和耿格格院儿里的一个婢女避人耳目的见了面,所以有此猜测!”
福晋心里咯噔一下,【是他们!】
福晋不太确定年世兰是真的只看见两人碰面了,还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谋划,故意诈她?
可若年世兰已经知晓了她的动作,这个时候揭露出来,对她有什么好处?
福晋心中思绪不断,面上却露出一副震惊的样子道:
“碰见几次了?难道真的有人如此坏王府的规矩,做出此等腌臜事?
王爷,若真有此事,妾身绝不姑息。
妾身管家不严,若非年妹妹,怕是要令王府蒙羞了,还请王爷降罪!”
说着便重重跪下。
雍亲王见福晋这般诚恳,亲手将她扶起来,“我自然信得过。
这件事就交给福晋去查,若真有其事,务必将两个奴才悄悄处理了。”
“是,妾身知道了。”
福晋心里想着不管怎么样,不能再对耿格格出手了,否则一定会让王爷怀疑的。
谁知还没等她松口气,外面有人就来通报:
说是耿格格要早产了。
不说福晋,就说雍亲王也一脸懵。
“好端端的,怎么会早产的?”
“奴才不知,只听说耿格格这两日有些胸闷,原以为是胎儿渐渐大了的缘故;
刚刚耿格格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肚子就立马疼了起来。”
福晋有些心慌,她总感觉事情太过蹊跷。
雍亲王没说别的,问完话就抬脚出门往耿格格那里去了。
到的时候,李静宜还有几个在东边儿院子的格格都已经到了。
见到雍亲王来了,纷纷行礼请安。
雍亲王没空理会旁人,“阿静,耿氏如何了?”
“听说出了血,好在稳婆都是现成的,已经在里面照顾耿格格生产了,府医也已经进去了,开了助产药。”
刚说完,就听到里面耿格格“啊~”的惨叫一声,随后传来稳婆鼓励的声音。
耿格格的婢女着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照顾一边给耿格格鼓气:
“格格,您千万撑住啊,小主子已经八个月了,几乎长成了,咱们努力了那么久,您千万别泄气啊。
否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小主子也会被别人生生夺取。”
耿格格今日慢慢走动的时候,听到人议论她院里的一个丫头,与一个太监来往亲密。
她听到的那些讥笑的话,仿佛两人那些不堪的画面都传到自己脑子里;
又听到那个太监是福晋院儿里的人。
她的心慢慢沉下去:【这太凑巧了,为什么偏偏是福晋院子里的人?】
她不禁怀疑是福晋是不是开始行动了,想要那个丫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脑中思绪如麻,慌神间,竟不知踩到了什么滑了一跤,虽然她的婢女机警,及时垫在她身下,不过也动了胎气,竟流血了。
耿格格心都快停了,怕这个孩子就此离她而去。
想到这里,耿格格提起一口气来,她不能让福晋痛快,她一定要将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