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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婚后日常数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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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于小名

难得休沐,沈知韫约上谢芷瑶来容府。

别鹤居里,容谙正与赵徽鸾坐着喝茶,见她二人到访,容谙很识趣地去了书房。

只是,每隔一刻钟,容谙都会准时出现一次。

“殿下。”

他放下新泡的茶,给赵徽鸾倒好一杯放在手边,眼神示意她二人随意。

“殿下。”

放下一盘剥好的核桃。

“殿下。”

放下一叠蜜饯。

“殿下。”

又是一杯清口的花茶。

“殿下。”

这回是点心。

……

沈知韫以手掩唇,觑着某人远去的身影,低声道:“首辅大人没完了是吧?”

赵徽鸾忍笑不已,同样掩唇,压低嗓音:“那不是他也难得休沐嘛。”

“……”

沈知韫啧舌,与谢芷瑶相视一眼。

谢芷瑶道:“看来是我二人没眼力见了。”

“哼,不管他!”沈知韫哼声,“他就是不休沐,每天晚上也抱得到简简啊!我俩就抢他一天半天的,能如何?”

“不过话说回来,你二人私下里他都唤你殿下,不唤简简的吗?”

赵徽鸾一愣:“本宫也都唤他容卿来着。”

……

书房门口,赵徽鸾探头探脑朝里张望。

“走了?”

“嗯。”

容谙搁笔:“殿下过来。”

赵徽鸾刚走到桌案旁,就被他拉进了怀里,坐在他腿上。

容谙拥着怀中人,百无聊赖地玩她指尖。

“容卿为何从来不唤本宫小名?”

“殿下想听?”

“嗯。”

容谙却没再说话。

然而当晚,容谙缠着她欢爱,贴在她耳边唤了一夜“简简”。

自此,只要容谙唤她“简简”,她就会想起那一夜。

“啊啊啊容谙!不许你再唤本宫简简!”

“臣知晓了,简简。”

“……”

(二)关于置气

容谙病倒了,太医说他这是积劳成疾。

他整个人昏沉沉的,摸索着去寻赵徽鸾的手。

赵徽鸾恼他不爱惜身体,容谙刚摸寻到她指尖,她就没好气地躲开了。

容谙眉心微蹙,抬起眼来瞅她。

许是因为高热,他眼睛又红又水汪,瞧着委屈极了。

赵徽鸾到底是没忍心,把手塞进他掌心。

“以后还通宵达旦看章奏不?”

容谙双唇紧抿,摇头。

然而,他好全不过数日,当他反应过来放下折子时,已是深夜。

主屋早早熄了灯,容谙在院子里踌躇半晌,想着第二日有大朝会,需得早起,省得叨扰赵徽鸾,便折转方向,歇在了书房。

翌日他下朝归府,别鹤居里空荡荡,长右告诉他,殿下回长公主府了。

意料之中,他被拒在府门外。

但容谙是不可能放弃的,于是趁夜色翻上围墙,跳下来时与正在偷吃蜜饯的小朝朝面面相觑。

“你再吃,牙都要掉光了。”

小朝朝生来机灵,甜滋滋唤了声“阿爹”,指着水榭方向:“阿娘。”

一丁点儿高的小丫头,才过他膝头,抱着他腿讨巧撒娇,实在可爱。

但容谙很有原则,拿走女儿的蜜饯塞进自个嘴里。又摸了摸女儿脑袋,抬脚往水榭方向走。

小朝朝留在原地,看着两手空空,瘪瘪嘴,想哭。

“容卿真当本宫的长公主府是你容府的后花园啊!”

水榭里,赵徽鸾倚栏而坐。

容谙行到她身后:“殿下愿意的话,容府可以是殿下的后花园。”

赵徽鸾哼了哼,没再理他。

“殿下,鱼已经很肥了,殿下无需再喂,还是看看臣吧。”

容谙拿过她手中的鱼饲,赵徽鸾别开脑袋,背对他。容谙又坐到她对面,赵徽鸾抬手挡住自个的眼睛。

“本宫现在不想见到你。”

容谙握上她手腕,用力扯下,见她又要扭头,容谙双手捧上她面颊。

“臣知错了。臣以后戌时一过就不看章奏了。殿下信臣!”

“殿下不是说臣长了张不忍与之置气的脸吗?求殿下再多看看臣的脸,就莫要不理臣了。”

赵徽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讶异地直眨眼。

容谙对着她红唇吻了上来。

念夏牵着小郡主正要入水榭,瞧见里边光景,立马捂住了小郡主的眼睛。

片刻后,赵徽鸾砸吧着嘴:“甜的?”

容谙眼神一动,摸上赵徽鸾唇角,二话不说出卖了女儿。

“小朝朝!你又偷吃甜食!”

连接水榭的廊桥上,小朝朝急切地拽着念夏往外走。

“走、快走!”

……

回到主院,赵徽鸾忽而停下脚步,吩咐惜春:“给首辅大人准备好书房。”

惜春刚要应下,容谙道:“殿下,天色已晚,臣陪殿下就寝。”

“容卿不是喜欢歇在书房吗?本宫府里的书房想是不比容府的差。”

这话委实阴阳怪气。

容谙眼神示意惜春退下,拉起赵徽鸾的手:“殿下到底是恼臣章奏看得太晚,还是恼臣歇在书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都恼!”

赵徽鸾甩下他的手,自顾回房。容谙紧跟着进去,赵徽鸾走哪他跟哪,解释自个歇书房的缘由。

“殿下不知,殿下不在臣身边,臣一夜没睡。”

他委屈巴巴,甚至跟着赵徽鸾进了水房。

“出去。”赵徽鸾气鼓鼓下逐客令。

容谙非但没出去,反而关上了门。

……

“殿下,臣想与殿下朝朝暮暮,臣真的知错了。”

容谙明白赵徽鸾气恼的真正原因,想到若因自个不爱惜身体而留下赵徽鸾一人,他也是一阵后怕。

可这种时候,他说起这事,赵徽鸾实在难耐得紧,没好气地在他背上挠下一道红痕。

(三)关于朱藤

赵徽鸾把玉衡宫里的那棵朱藤移栽到了容府别鹤居。

每年四五月,朱藤枝繁叶茂,芳香阵阵。

近来,赵徽鸾很喜欢翻书房里的书。容谙的藏书品类多且杂,五花八门的,实在有意思。

某夜,容谙放下看到一半的章奏,望向窗边矮榻上某个看书看到着迷都忽略他的小姑娘。她身后窗子半敞,垂下的几枝朱藤在夜风里轻轻摇曳。

容谙定定瞧了会,起身到书房外,不时又折返回来,抽掉赵徽鸾的手中书,在小姑娘不解的注视下将人抱起。

“戌时未至,容卿不看了吗?”

“不看了。”

花架下摆好了藤椅条几,倒是很适合品茗观星。

赵徽鸾喜欢靠在他肩上,容谙也喜欢,因为他一低头就能吻到赵徽鸾。

感觉到掐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赵徽鸾抬着水光潋滟的眸子,央他:“你轻点,会留印子的!本宫明日约了婉婉、瑶瑶一起泡热汤。”

容谙含笑道“好”。

然而,翌日,赵徽鸾一人穿戴整齐坐在汤池边,百无聊赖地剥核桃。

“赵简简,你这就没意思了。人山庄东家特地歇业只因你长公主大驾,你来了却连池子都不下!”

见赵徽鸾撇嘴不说话,谢芷瑶拉过沈知韫耳语几句,听得沈知韫耳根一阵烫。

……

回程经过异熟寺,围墙下立着道熟悉的身影。

大抵是到了年岁,寺里的那棵朱藤开始败落,已呈现死态。

容谙捞起几枝垂在墙上的花枝,有些落寞伤怀。

赵徽鸾恼他害自己没泡上热汤,摔下帘子命人继续赶路,都没叫上容谙。

然而,三日后,容谙再度来到异熟寺。

匠人们抬着枯死的朱藤出来,赵徽鸾扶着新栽的小苗填上最后一抔土,尔后杵着铁锹冲他笑得眉眼弯弯。

容谙忽而释怀,生老病死不过轮回一场罢了。

赵徽鸾终于如愿泡上热汤,只不过陪在她身边的是又小气又爱醋的容谙。

“殿下不喜臣陪殿下吗?”

容谙把玩着她几缕掉下来的发丝。发丝沾了水,湿湿的。

“喜欢的,但那不一样嘛!本宫也喜欢同婉婉她们一起。”

赵徽鸾哼哼唧唧,瞧得容谙心尖发软。

“好,臣知晓了。”

(四)关于喝花酒

事实证明,人是会飘的。

长庚说:“殿下同沈侍郎、谢少卿去了水云间。”

“嗯,她二人升官,理该庆祝。”容谙头也不抬地看章奏,须臾又补充一句,“殿下高兴就好。”

待到天色将昏,长右进屋里点灯。

容谙揉了揉眉心,问长右:“殿下呢?还没归府?”

长右罩好灯罩,出门去喊长庚。

长庚道:“殿下她们半个时辰前去了红袖馆。”

啪嗒一声,容谙摔下奏本。

长庚看着自家公子疾步远去的背影,转头问长右:“不是公子说的殿下高兴就好吗?”

“庚哥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只长年纪不长心眼。”

红袖馆果然是夜里繁华。

管事妈妈乍一见东家出现,两眼放光,迎上前去却陡然撞上傅旭初严肃冰冷的眼刀。他身后,紧跟着进来的是首辅容谙和刚班师回朝不过数日的安南侯云嵩。

“你现在倒是什么样的客人都敢接!”

管事妈妈惧于后边两尊大佛的威压,又听傅旭初这般说,当即顺着东家的视线看去。

台上莺歌燕舞,云袖飘飘,台下最前边的一桌歪着三个眉清目秀的醉鬼在说胡话。

“那个……三位、三位小公子出手实在阔绰,红袖馆开门做生意,岂好、岂好把上门的财神爷请出去。”

管事妈妈强撑一脸尬笑,容谙与云嵩没甚好脸色,径直过去捞人。傅旭初使眼色,示意清场。

“喝!”

赵徽鸾豪爽举杯,冷不防手中一空,“谁?”

忽而她咧唇,笑得一脸娇憨,娇滴滴喊:“容卿,你来啦~”

容谙只觉得一口郁气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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