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阑垂着眼半晌没说话。
赵徽鸾递过去一方帕子:“你头发都湿了,快擦擦,回东厂去吧。”
“是,殿下。”
萧青阑双手接过,目送马车拐过街角,他把锦帕塞进了衣襟里。
马车里,容谙一手贴在女子后腰细细揉捏,一手捏着赵徽鸾手指轻轻摩挲指节;
见人耷拉着好看的眉眼,他问:“殿下在想什么?”
赵徽鸾叹了口气:“本宫有些惋惜净之。世间男女都能体会情爱滋味,他却不能。”
“……”
容谙该怎么说呢?
眼前这小姑娘明明聪明得不得了,却在某些人与事上迟钝得不行。
……
黄英对他干爹的行为委实不能苟同,但他不敢直说,而是去了趟司礼监请罪。
“都是儿子无能,连累干爹。”
“你我父子,谈什么连累不连累?”段思齐大掌摁在黄英肩上,却没有叫人起来。
当初黄英打着他的名义与齐鲁那边周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东窗事发,他又如何能摘得干净自己?不如主动坦白一二。
黄英试探道:“干爹,容首辅会信干爹吗?”
哼,自然不会。
段思齐笑意冰冷:“容首辅年纪虽轻,但他是个聪明人,咱家愿意示好,他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倒是英儿你啊,听咱家一句劝,眼下容首辅清丈决心已绝,新法已经开始试行,长公主是不会反对的。如此情形下,你当同咱家一样,主动避其锋芒,省得到最后什么也没落着。”
“是,干爹,儿子明白了。”
黄英垂眼,掩下眼底的不甘与怨恨。
他先前特地引干爹入局,就是想借干爹的名头阻挠清丈,最好不了了之。干爹虽未彻底入局,但对他所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干爹如今这是要自保,不管他们了吗?
干爹只需坦白三四成,他们若主动交代,也能只交代一部分不成?那明显不可能!
黄英想了又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逼干爹入局!
只有被逼急了,干爹才会出手!
……
半个月后,黄英照惯例入司礼监给干爹请安,前脚刚迈进去,一只茶盏砸过来碎在他脚边。
“岂有此理!”
段思齐暴怒拍桌,掌下压着一只信封。
他负手而立背对着门,黄英一眼就瞧见了他负在身后手,一团信纸蹂躏在他掌心。
黄英稳了稳心神:“干爹,出什么事了?”
段思齐冷哼,将揉成团的信纸掷于地上。黄英快速捡起浏览一遍,竟是干爹名下在齐鲁的地被清丈了八成以上。
他眼眸沉沉浮动着算计:“容谙如此不知变通,实在不把干爹放在眼里!”
段思齐不语,但他周身都透露出狠戾,让黄英很安心。
果不其然,数日后,一封密信悄悄送往江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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