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纱布,渗血的地方清晰可见针线缝合的痕迹,好似盘踞的蜈蚣,扭曲而又狰狞。
护士面不改色处理完,又将说了好几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才离开。
晏桉听着关门声传来,这才问江沐尧:“你一个人,家里都没人过来照顾你?”
“我爸妈他们给我请了护工,不过我不喜欢,就将人赶走了。”
“你出了事,你爸妈都不关心?”人家容家那边,一家人每天轮流着去看。怎么到了江沐尧这里就冷冷清清,有种爹不疼娘不爱的感觉。
“我爸还在处理网上的事,我妈每隔两天会来一次。”
此话落下,便是久久的沉默。
从医院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晏桉随便进了个饭店,填饱了肚子后去了酒吧。
这段时间,因为容知勉等人在医院,他也一直跑医院,都把秦元臻给忽视了。
打了个电话过去,许久才被接通。
秦元臻语气有些惆怅,还有些疲惫:“晏桉,什么事?”
“有空吗?出来喝酒。”
“在哪?”
“你知道的。”
“我这就过来。”
见到秦元臻时,晏桉调侃地开口说道:“你这状态,怎么比呆在医院的还要糟糕。”
“他们……”
“江沐尧与宋思晨还好,容知勉……情况不太乐观。容家那边正在全力联系这方面的专家,听他哥的意思,打算将容知勉送到国外去接受治疗。”
秦元臻拍了拍晏桉的肩膀:“他们仨都有人为他们担心,我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什么意思?”
“先是江沐尧,又是容知勉与宋思晨。这事情也太凑巧了,网上关于江沐尧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都过了这么久,热度依旧高居不下,江家为这事心力交瘁。容知勉更是成了植物人。”
“事情都凑合到了一起,晏桉,我不相信有这般巧合的事。若是江沐尧的事看不出什么,但出了宋思晨与容知勉,这一切就不再简单。”
“他们仨变成了这样,迎接我们的又会是什么,下一个人是我还是……你。”
晏桉沉默了下来,好似在思索秦元臻的口中的事。
许久,晏桉才问:“背后的人是谁?他为何又要对我们出手?”
“我不知道。”秦元臻有些苦恼:“我这段时间,我一直再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我始终没有找到。”
晏桉看了看他,漫不经心转动着手中的酒杯。
不知道,始终没找到答案吗?恐怕不见得。
晏桉将酒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就像你说的,背后人是针对我们。江沐尧的很明显,从网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不过,容知勉与宋思晨是因为什么……容知勉可是亲口向我保证过,他从未交过女朋友,更谈不上其他的……”
听到晏桉这番话,秦元臻的面色不可察觉地变了变。
他与宋思晨,与容知勉是没有亲口承认过的女朋友,可狩猎的游戏他们四人没少玩。
秦元臻将所有目标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可是依旧无法寻到突破口。
他们每次看上猎物,都会看看背景,按道理来说不会有这么大的情况发生才对。
秦元臻怎么都想不通。
“应该不是。”
晏桉摇了摇头,大口喝着酒:“想那么多干嘛,叫你来是陪我喝酒的。”
“你知道,我是在江城是同容知勉在一起的。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他就出现了这种事……这突如其来的事,真是让人手足无措。
我想过我们之间会遇到的问题,可能是他父母不同意,可能是在一起后像很多情侣那样吵架……可我唯独没想过他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说不想,我又说了。算了,单纯的喝酒吧。”
两人都因为各自的苦恼喝得酩酊大醉,最后相互掺扶着从酒吧里偏偏倒倒走了出来。
“头好晕,回学校吗?这走那边……”
“叫辆车吧。”
“行……”
秦元臻使劲往口袋里摸,摸半天也没把手机拿出来。反而因为大幅度动作,整个人的力气都压在了晏桉身上。
若非晏桉靠着街边的墙壁,两人定然摔个四脚朝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终于一阵捣鼓下,两人叫了一辆车。
抵达云中学校门口时,秦元臻早已经睡着。
晏桉推了推他,两个醉鬼摇摇晃晃走进了云中。
“秦元臻,要不就去我的宿舍算了,江沐尧与容知勉都不在,你随便挑一个。”
话是这么说着,两人连房间都没选择,摔在沙发上就不省人事。
宿舍里的张新桐看见两人,一个头两个大。
“池晏桉……”
“秦元臻……”
“滚开,吵死了。”
晏桉醉眼朦胧地睁眼,秦元臻闭着眼睛,就像赶蚊子一样驱赶张新桐。
“你去睡,不用管我们。”
说着,晏桉捂着沉重的大脑坐起了身,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把秦元臻拖进了屋。
张新桐看着晏桉拽着秦元臻的一只脚,跌跌撞撞走向房间,整个人都僵住,差点没裂开。
眼见秦元臻的脑袋要磕在门槛之上,他急忙冲上去帮忙了一下。
他看见晏桉将人拖进屋,直接将人丢在地上,自己趴在了床上。
他咬了咬牙,心理挣扎了两下,终究是看不过去,将秦元臻扶到了床上,然后关上门。
次日,光亮透进房间。
秦元臻感觉自己怀里有个巨大的热水袋,手没控制住摸了两把。
摸索的过程中,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睁开眼,与晏桉的面容近在咫尺。
秦元臻一惊,手忙脚乱松开人。他爬起身想走,却绊住晏桉的身体,重重摔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泰山压顶,直接将晏桉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他闷哼一声睁眼,却见秦元臻整个人的压在他身上,整个头都耷拉在了床边,显然一副快要掉下去的场面。
晏桉一巴掌拍了过去,丝毫不惯着:“我说容知勉,你就不能正常点,找收拾是不是。你就算要爬,你从另外一边爬不成,偏生要这样。”
“睡得正香,差点没被你压死。”
秦元臻双脸发烫,他只感觉自己屁股火辣辣的,一动不敢动。
回望自己过去二十几年,这般窘迫羞耻尴尬的场景是第一次。
“还不起来。”
秦元臻僵硬地、缓慢地转动头颅:“晏、晏桉……”
晏桉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元臻:“秦……秦元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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