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爷还在咱们府上,让人听见,还以为咱们生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心思。”
“赶紧收拾吧,没事别往前院去。”
说罢她起身先离了屋子。
絮儿和溪琴见姜珆这么大反应也吓了一跳,再不敢乱说,分头去做事了。
外头的冷风迎面吹来,带走了一室涟漪,姜珆抚了抚脸颊,这才发现手好冰。
她深深呼吸几次,让冷风进入鼻腔、胸腔,直至内腑和大脑。
她对自己说,你现在是一介民女,将来最多就是六七品官员的妹妹,在这大晏朝,你就是一个和离过的普通女子。
别说你的身份配不上堂堂王爷,就算配得上,也不过是做妾。
你愿意么?
难道,你还要再次把自己送到,被人摆布的位置上吗?
姜珆缓缓摇一摇头,收敛深思,往前院走去。
正好这时门房来报,诚王府来了人。
姜珆吩咐把人带进来,见是一个中年男人,颌下无须,背着一个包袱。
见着她,那人躬身行礼道:“见过姜小姐,小的是诚王府总管杨福久,听说王爷在这里晕过去了,特来伺候王爷的。”
原来是王府的太监总管。
姜珆点点头,“杨总管随我来。”
她把杨福久带到杜唯珉睡着的那间厢房,听着杨福久和离山压着声音商量诚王的病,又给诚王换了衣裳,仔细擦拭了一遍。
杨福久再次出来,躬身向姜珆告辞。
“王爷怎么样?”姜珆问。
杨福久低眉顺眼,“王爷还在睡,应无大碍。”
“一直没醒么?也没说哪里不舒服?”
杨福久摇头,“离山说,明日一早就请御医来瞧瞧。”
姜珆想问,要不要把王爷挪回王府去?
毕竟王府肯定比她这小院子舒服,一应伺候的人也更齐。
可想了想,她还是把这话咽回去了。
“王爷晚上可有什么习惯,需要有人如何服侍吗?”
杨福久又摇头,“姜小姐不必担心,有离山在就行了。奴才明早再来。”
“那好,公公慢走。”
等杨福久走了,离山探出一个脑袋,轻声问:“姜小姐还要来看看王爷吗?”
姜珆顿了顿,低声说:“不了,别打扰王爷休息。”
“明早……你一早就去请御医么?”
离山点点头,“天亮就去。”
姜珆这才放下了心,吩咐九皋晚上警醒着些,便转身回了后院。
离山也松了一口气,关上门躺到了窗边的矮榻上。
只有杜唯珉,睁着眼睛听着姜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盯着黑漆漆的屋顶发呆。
姜珆回了房,溪琴打了水来服侍她梳洗,一句话都没敢多说便退下了。
姜珆也觉得心里没意思的很,把弄起放在梳妆台上的面具。
絮儿不知缘由,把赤羽雀和老虎的面具都拿了进来,摆在了一起。
姜珆瞧了一会儿,将赤羽雀挂到“嫦娥月舞”的花灯上,又将老虎放到了远处的书桌上。
吹熄了灯,明亮的月光照进了闺房,正好落在“嫦娥月舞”上。
姜珆盯着飞天的嫦娥,嫦娥在笑。
她终于还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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