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筹摇摇头:“放心,他不知道。”两人又往弄堂口走几步,苏筹低声说:
“这次军统从国府内部抓出来上百汉奸和日谍,陈源从旁协助也是功臣之一,今后的路不可限量。
他虽不在军统了,但和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估计日后还会有很多配合。”
“明白。”叔仁微笑点头:“以后咱们的合作也少不了,虽然我不会参与你们的打打杀杀,不过有可以卖点消息就挣钱的机会你可得想着我。
我和六弟走的道路不同,追求的生活不同,但怎么做个中国人心里还是明白的。”
“好,有数了!”苏筹和他交换了联络方式,在蒙蒙细雨中立起翻领,从弄堂里另一条小巷快速消失了。
叔仁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果然是个训练有素的特务高手,动作敏捷、悄然无声。戴雨农会挑人!
从大批难民、溃兵涌向南京开始,报纸上就开始充斥着悲怆、愤慨的论调。寿礼越看越不高兴,将它丢到一旁:
“什么乱七八糟的!前几天还在高奏凯歌,现在又说打不过、应该求和。
又有种调子说国军当死守首都,绝不退让一步。哼,话都让他们说了,好像个个都是指点江山的高手。这些书生才最没用!”
“父亲以偏概全,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云茵道。
她已经做好了撤离的准备,这次去武汉是由她和荷香二人带队,所有人都换了朴素的衣衫、去掉珠环首饰。
她听了父亲的话不能完全同意:“书生也有有用的,至少他们的声音能让所有国人警醒些,不是好事?”
寿礼不以为然,心里依然觉得女儿吃了书生的亏,结果却还是帮着书生说话,真是不长记性!
但他不想临别前闹得父女吵闹,所以嗽了嗽嗓子装作喝水遮掩。
这时李欢满脸别扭地进来,后头跟着同样嘟着嘴的二妹子。寿礼见了一愣:“你们俩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岳父,她、她不肯走。”李欢用手指指他媳妇。
“为何?”寿礼看眼纹香。
纹香赶紧上前:“二妹子,你可想好了。鬼子今日到南京,明日可就能踏上咱们三河原。大耳朵他是军人,守土有责,这和娘们家没关系,你还是躲到后方去吧!”
“姨娘,我不去什么后方!”二妹子不依:“他是军人,我是家属;他打鬼子我合该给他做吃供喝,哪有自己拔脚溜走的道理?再说,您不是也没走吗?”
寿礼重重地咳了声打断正要训斥她的李欢,然后和声说:“槿儿,谁走、谁不走,那是经过合计的,不是因为远近亲疏。你不走,别人也不走,那让为父如何号令、如何服众?”
二妹子咬着嘴唇想想:“义父,我自愿留下来守着他、守着这块地,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别人,让给更需要的人!”
“这……。”大家都看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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