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乡(卫是安徽合肥人),我可不是想求饶。须知南京正在调动部队,内战一起,帝国主义难免蠢蠢欲动,到时谁去保卫南京?”
季同点头:“长官放心,只要有机会,卑职一定转达您的意思。”
“让他们一定要看清楚,凡事有轻重,不可拍脑门决定!”
“是,季同明白!”
被释放后,汽车先带他到一座小楼前见到了刘秘书。“先回旅舍好好休息,找时间我会去看你。”刘秘书态度很好,并且还给他找了个卫士:
“刘班长是武术世家,他五岁习武功夫不错,送给你做个贴身的警护。”既是警卫,也是监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季同和刘秘书谈了半个多小时,向他转达了卫将军的话,刘秘书很认真地记录下来,然后说:
“这个表态非常重要,谢谢你!另外,那天在你旅舍的房间里见到一篇关于论述日德同盟的文章,请问是你写的吗?”
“是,我正是来西安交这篇作业的。”季同毫不掩饰。
“我认为你的文章很值得认真读下。”
“哦?”季同愣了下:“你是想给副司令看?如果这样,我抓紧时间抄写一份。”
“还有个人其实更想看到它。”刘秘书看着惊讶不解的季同,抓过他的手,在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季同瞪大眼睛看刘秘书,对方笑笑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片刻,季同点头:“我回去连夜抄写副本!”
这样季同被送回了酒店。夜里,他重新翻阅自己的稿子,觉得根据几天来的体悟还有需要补充的地方,于是找出铅笔从头仔细修改。
刘班长话不多,走路也很轻,但只要季同出门或下楼,他必起身出门观察。
天蒙蒙亮,季同疲倦地倒在床上昏昏睡去,他太累了。前几日的紧张和压力一起袭来,使他睡得很沉。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伸手便握住了枕头下的枪柄。这时听到个声音说:“唔,小鬼醒啦?你要不要擦把脸清醒下?”
那声音来自一个军装男子,陌生的南方口音,像是……广东人说普通话。季同去过广州和香港的,于是便用广东方言问:“你是哪位呀?”
“哟,会说广东话?不简单!”那人高兴起来,伸过一只手:“我是梅工。”
“梅工?”季同使劲眨眨眼,看清了面前这位方脸,看上去个子不高的中年人。
他忽然跳起来,想敬礼,才想起自己既没穿军装、也没戴帽子,赶紧狼狈地握住对方的手:“对、对不起,梅先生好!”
对方哈哈大笑,一面叫他不要紧张先去洗脸,一面放下另只手里的稿件说:“这里你是主人,我是客。我是专程来拜读你这大作的!”
“您怎么知道我写的东西?”
“刘秘书告诉我,说见了篇绝世好文章,所以我特地赶来。”
季同红了脸,拉上窗帘,回头摇手谦逊说:“习作而已。您是前辈,学生岂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诶,这个话要不得!”梅工说:“谁有理,谁值得尊重,这和年龄、资历无关!”又说:
“你这篇文章不错,我们对世界形势不大了解,这是为我们打开的一扇窗,我要谢谢你!”
季同摆摆手,从暖瓶给他倒了杯水推到面前,问:“您怎么来了?我以为会是伍先生。”
“他到了,不过先要忙些别的。”说完指着稿子说:“喏,派我先来打个前站。这文章看过后令我颇有感慨,看来中国的事与其它各国间还蛮有关系的?”
“是这样,不论我们乐意与否,中国都是整个世界的一部分,他国的行为和政策必然和我们发生关系,或有所影响。”
季同说:“埋头只顾做自己的事看上去很投入,但其实是被动的,对我国的建设和发展并无好处。”
梅工就欧洲、日本的情况和他攀谈许久,然后话题逐渐转到这次的事变上。“你觉得让他转变态度有没有可能,或者请他发表这样的声明有没有可能?”他问。
“有!”季同回答。
“你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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