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州胸膛剧烈起伏,眼眶红的能滴血,“你几次为了救本王而死,也是为了保命?!”
苏云初咬了咬牙:“是!因为你死了我的下场肯定惨,万一我侥幸没死你肯定会彻底信任我。”
这话翻话仔细思考其实经不起推敲,苏云初若只是为了保命,大可以在沈凌州恢复之后便讨要赔偿和离,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舍命相救。
只是沈凌州一股热血涌上大脑,平日里睿智的大脑根本运转,耳边听着女子绝情的话,竟是像一把钝刀在心口来回拉锯。
原来不过都是为了保命,为了让他愧疚罢了。
沈凌州死死的握住拳头,额头和脖子上青色的筋都凸了起来,红着眼眶看了一眼床上绝情的女人,猛的下了床。
“本王知晓了。”
他跌跌撞撞的离开。
苏云初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张了张嘴,却又被理智占了上风。
不能再给沈凌州任何错觉了,不然真的跑不了了。
苏云初抱着膝盖,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一夜都没有睡着。
第二日,苏云初没有见到沈凌州。
饭到手赵璟和柳成殷住的院子来来回回都是下人,端进去的清水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盆血水端出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焦急和害怕。
楼玉乘行医全凭自己的喜好,他如今一门心思要看着段月白,即便是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也只会无动于衷。
他对王府里的动静置若罔闻,直到远远的看见苏云初从院子外快步路过,才旋身出了房门。
男人看到女生眼下两只青黑的眼袋诧异的挑了挑眉,“你……”
他蓦然想起昨夜好像看到沈凌州连夜出门,连平日里穿的一丝不苟的衣裳都没有穿戴整齐,急的好像要去给人送葬似的。
难不成……
楼玉乘眯起狐狸眼,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闹矛盾了?男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小初儿不如和哥哥回药王谷?”
他丝毫没有挖人墙角的尴尬。
苏云初这时却没心思开玩笑,一来这人一提到沈凌州自己就有点压抑,二来赵璟那边看起来急需帮助,他和柳成殷眼睛都看不见了,不管是任务也好情谊也罢,她时候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两个救回来的。
也算是,也算是弥补一点沈凌州自己骗他这么久的补偿吧。
苏云初摇了摇头,看了楼玉乘一眼,匆匆离去。
楼玉乘若有所思。
赵璟的院子内,十几个大夫连急得团团转。
沈凌州坐在石凳前,穿的还是昨日那身衣服,只是脸上长了点青色的胡渣,却显得那张脸更加成熟英俊。
他看见苏云初,蓦然撇开了视线,握着茶杯的手被骤然收紧。
苏云初触电般的收回目光,低着头从大夫中穿过,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男人,转身进了屋子。
沈凌州等到苏云初进去之后,才抿着唇克制的将目光放在那扇门上,响起昨夜的话,心里泛起一阵苦涩,痛如刀割般。
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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