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衡神情莫测,注意到一旁自沈凌州出现后就止不住笑脸的苏云初,心里像是被人怼了一拳。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苏云初,竟然也会对着别人摇尾巴。
沈嘉衡心生不满,无处释放的情绪郁结在心口不上不下,声音有些变调:“皇叔这是要无中生有了?”
“本王说去了便去了。”沈凌州嗓音不容置喙,对上太子隐忍的双眸,眸中的轻蔑毫不遮掩,居高临下的坐在台阶最高处看着沈嘉衡。
沈嘉衡袖口下的手掌紧紧的握住,强挺着脊柱。
什么太子,什么储君,父皇三天两头训他便罢了,连沈凌州都可以对他指手画脚。
“谁准你对易王妃直呼其名,谁告诉你她对你余情未了,沈嘉衡,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
男人声线低沉又浑厚,满是上位者的压迫,只想让人臣服。
沈嘉衡心头一惊,不敢相信那个昔日里不近人情的易王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当众训斥他。
沈嘉衡温润的脸色再难维持,宛如吃了屎,一会青一会白。
沈凌州阴冷的唤了一声“徐志”,瘦高的男人从不远处应声,小跑着挤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牌子。
沈凌州看都不看苏云曦一眼:“给她挂上,押她游街。”
“得嘞!”徐志露出一口大白牙,直接将木牌及上面的字露了出来。
只见那半人高的木牌被削成轻薄的一层,中间用极为醒目清晰的正楷字体写着两行字——
“我是老阴比,又贱又傻逼。
从小就害人,老了没人疼。”
众人一片哗然,却多的只是看热闹,窸窸窣窣的嘲笑着若是自己挂着这东西走遍皇城,都不用皇城,只是一条街,都不如上吊算了。
苏云曦本还侥幸的想着只是一块牌子,她即便真的走完了皇城,至多脚上磨出几个泡。
然而看清那两行字,她气的摇摇欲坠,眼前一黑。
她不敢想象若是今日她真抱着这东西,莫说是太子妃,就连寻常人家都不一定会娶她这样名声受损的人当正妻。
心里的怨恨和嫉妒到了极点,当初如果不是她退出,苏云初又怎么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如今被这个神邸似的男人维护的应该是她才对!
这样有恃无恐的偏爱,本该都是她的!
苏云曦绝不可能受此大辱,直接装晕了过去。
只是她以为晕了能激起男人的怜香惜玉,然而耳边却听见男人冷冷的开口,一字一句宛如一支支利箭穿破胸口。
“拖去游街。”
苏云曦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慢着!”楼玉乘慢悠悠的从王府大门走了出来,微微笑道,“人都晕了,游街还有什么意思,易王未免太狠心了些。”
苏云曦心中狂喜,听着男人慵懒磁性的嗓音心跳加速,想掀开眼皮偷偷看一看这位“恩人”。
鼻尖逐渐飘来一股药草的香气,她心猿意马,楼玉乘提起衣摆蹲到她身边,如清泉激荡的声音缓缓响起:“在下略懂医术,待将她弄醒,再游街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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