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不难看出此次的谈资又是自己。
她疑惑的从怀里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打扮简约朴素,但还不至于到贻笑大方的地步。
直到坐上马车行到最热闹的白虎街,一声说书的快板穿过哄闹的人群进了她的耳朵。
“哎,竹板这么一打呀,要说起这位易王妃,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道她是软弱无能?殊不知王妃她呀,身为庶女,这么些年一直在隐忍等待一个时机,这不昨日,她就立下了豪言壮志,要彻底治疗这场瘟疫,否则就辞去王妃之职,和那些病患一同长埋谷底。”
“说书的,真的假的啊!”
“这还能有假?这还能有假?!”
“亏我之前还骂过王妃,原来不知道她竟然是这样德高望重之人,即便她没办法治疗瘟疫,我逢年过节也要多给她嗑三个头!”
“呦呦呦,一个破说书的说的话你们也信?!”
“药王谷都束手无策,你们还真信他说的,要我看,不过是那苏二小姐为了挽救民心的手段罢了!”
“就是就是,你要是苏大小姐能治病我还信,你要说那脓包似的二小姐会看病,要是能治好瘟疫,我牛大壮把头割下来个再座的当尿壶!”
“你说我说的是假的?!你敢说我说的是假的?!”惊堂木一丢,那说书人暴跳如雷,小小的茶馆当即撕打成一片。
十七沉默的坐在苏云初身边,不难听出这其中有阴谋,“王妃,可要奴婢去解决这些流言?”
苏云初摇了摇头,“全城都知道了,我们堵不住悠悠之口。”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
只是她昨天才和苏云曦打的赌,今日这件事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不难看出这背后是谁在搞鬼。
也是,她即便治不好瘟疫,有易王撑腰,苏云曦就是打赌赢了,也没办法问易王要她的命,但若是制造舆论引起民愤,到时候她没治好瘟疫,该死的时候不死,这些百姓也不会答应。
开局就给她这么高的称赞,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捧杀算是被苏云曦玩明白了。
能知道对手的阴谋不是本事,要想到十全十美的破解之法才算本事,苏云初若不是有万能的系统傍身,在这些诡计多端的豪门贵女面前根本活不过三集,甚至不用苏云曦动手,当初嫁进易王府她就先饿死了。
也幸好她有系统。
这个脸她打定了。
苏云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放下了车窗的帘子。
茶馆二楼雅间,一把扇子“啪”的合起,一袭红衣的男子饶有趣味的看着那辆出城的马车,勾了勾唇角。
能治疗瘟疫?这倒是有趣。
“主子。”
身后的阴影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只有半人高的小孩,浑身上下被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毫无光彩的瞳仁。
红衣男子直至马车看不见,才收回视线,如玉的手指搭在下巴上撑着,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的开口:“一炷香,我要知道这位易王妃的所有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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