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赌场。
姚若岚走在前面,许文山跟在后面。
路过澳城的小巷,飘着炊烟,新鲜出炉的蛋挞。
姚若岚坐下,对许文山说:“蛋挞、菠萝包、一杯茶走。”
意思是让我去买?许文山压着火,忍着,行吧,他去买了。
将吃的端回来,放在桌上,桌面还有一些油渍。
“桌子擦一擦。”
行,我忍。许文山拿着纸巾擦桌子。
“擦干净一点。”
许文山不语。
擦完后,姚若岚又说:“你去买一支玫瑰来,插在玻璃瓶里。”
照做!照做!许文山心中默默念叨。忍。
他买了花,放在桌上,阳光照射在路边摊的这张桌子上。
有花、有食物,姚若岚为食物摆盘,1999年手机还没有自拍功能,但仪式感对于每个女生来说,是不分年代的。
她吃得很慢,津津有味。
一旁的许文山作陪,在等,其实他很想抽根烟,但还是算了,那神婆不喜欢。
而且离真相很近了,这个神婆的推理,会在酒足饭饱之后。打过几次交道,许文山很了解。
难熬的四十分钟,也就这样一晃而过。
姚若岚吃完了东西,擦擦嘴,说:“许SIR,凶手可能是一名修理工。”
修理工?
姚若岚开始了她的推理——
7月19日,Gina到米其星赌场消遣。
手气不错,赢了两万元。Gina有分寸,见好就收。
晚上十一点,她坐船回K城,在船上无聊得很,给自己的闺蜜——那个家庭妇女打电话吹水。
吹自己今晚运气好,赢了20万。
她并不知道,正是自己的一句“吹牛”引来了杀机。
在那个时候,船上坐着的还有凶手。
凶手应该也是从赌场出来,但凶手和Gina并不在同一家赌场赌钱。
如果是同一家,他肯定知道Gina并没有赢20万,只有区区的两万。
“我猜这名凶手,当时是想自杀的。”姚若岚说。
因为他输了很多钱,他带着一盒安眠药。
当凶手无意间听到了Gina赢了20万,那一刻,凶手改变了自杀的念头。
他所欠下的债数额应该就是在二十万元左右。
他想着,这难道是老天在帮我?他动了抢劫的念头,那时候的他只是想抢劫Gina。
下了船,凶手跟踪Gina回家。
凌晨,K城是一座不夜城,路上都是人。